的問了一句。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料到……
“下官參見昭仁郡主,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一干人全都和我鄭重其事的見禮。
“你們在胡鬧些什麼?”秋未煬拎起一個酒杯輕輕搖晃,臉上掛著他高貴不羈的招牌笑容,“可別嚇了翊兒。”
“我們這可不是胡鬧。向征服你的人致敬,這可是我們這幫狐朋狗友平生的夙願。”一個青年笑嘻嘻地站起來同秋未煬打哈哈,“顧臨川呢?他怎麼沒來,你們不是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嗎?還是有了……”他曖昧地笑了幾聲,便就此打住,引得各人繼續遐想。
“行了,你也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酒我認罰就是了。”雍瞻宣豪爽地一口氣喝了三杯酒。
秋未煬也笑了起來,柔聲對我說,“翊兒,別理他們。他們從來就這樣,一鬧起來沒個正經。”
話還沒說完,幹才帶頭鬧場的青年便舉著酒杯,搖搖晃晃地走到我面前,“在下範原霈,剛才所言,多有失禮之處,請郡主多多包涵。”
我嫣然一笑,沒想到範名世那樣死板的一個老頭,居然還有這麼機靈的一個孫子。要說他喝高了,他偏偏有著天下最清澈的眼神;要說他沒喝高,他偏偏又胡話連篇,詞不達意。
“範公子是未煬的朋友,自然就是翊兒的朋友。區區小事,翊兒又怎麼會介意呢?”
話剛說了一半,我便接到了一個懊惱萬分的眼神,秋未煬一副“就知道你笨”的神情看著我。而範原霈則是一臉痞痞地壞笑。半晌,我才醒悟過來,明白了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我被設計了!
看著範原霈那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兒,我心裡的氣便不打一處來,從來都是我設計人家,何時輪到一個毛頭小子來設計我。小子,出生牛犢不怕虎,你郡主姐姐的手段你還沒見識過。今兒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
“按年齡,原霈虛長郡主幾歲,不介意我稱郡主一聲妹妹吧。”
我暗自忍下了氣,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今日筵席,無以為樂。不如我們行酒令,翊兒妹妹,你看如何?”範原霈皎潔的眼神中微微泛著一絲絲光芒。
“請便。”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好,我們便以詩韻為規則。在座的每一位依題作一詩,輸者罰酒一杯如何?”
秋未煬斜了他一眼,眼中頗有警告的意味,“好,既然如此,你出題吧。”
範原霈略一思索便吟出一句,“有酒不飲奈明何。便以酒為題吧。”
“不愧是翰林院的人,出口成章啊。”秋未煬打趣道。
“未煬,下一個該你了。”範原霈毫不留情的指出。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隨著秋未煬沉慢的語調,詠出這一首詩。我的心裡一陣感動,原來……原來一切他都記得,包括在秦府閒聊時,我曾經吟過的詩。
“無聊,每次都罰不到未煬。下一個,下一個是誰啊?”
……
“翊兒妹妹,輪到你了。”範原霈拿著裝滿酒的杯,笑嘻嘻地挪到我身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秋未煬對他所說的話置若罔聞,只是專心致志地為我佈菜,竟是對我的文才十分的放心。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好!”我剛剛詠完羅隱的《自遣》,範原霈便沒形象的拍手大叫,似乎在他們中間,他始終是最沒形象的一個,一點都不像一位飽讀詩書的翰林院編修,“翊兒妹妹,這首詩作的太好了,原霈敬你一杯。”
雍瞻宣一把抓住範原霈就往後拖,“省省吧你,要發酒瘋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