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身材偏瘦,膚色黢黑,五官卻生得很是端正,眉宇間氣質清冷,面相卻並不普通,一時心中有異,雙手握住他的肩膀,一點一點下移,仔細去摸他的周身骨骼。
莫若塵不知所以,只呆呆站著,任他將自己全身骨骼摸了個遍。
秦浪見呂徵摸著摸著,臉上笑容不斷在擴大,不禁奇道:“妖怪老兒,你不會是幫那劍痴尋找傳人吧,難道摸摸骨骼就能找到學武的好料子?你少聽那傢伙胡說,我才不信呢!”
“果然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老吳啊老吳,我可給你撿到寶了,看你這回怎麼謝我!哈哈,我可不貪心,那壇御貢極品竹葉青,分一半給我便是!”呂徵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聽得秦浪在一旁呲嘴,瞪他一眼:“你懂什麼,我們三人之中,你的武功最差,練武之事,自是輪不上你說話。我和老吳研究多年,得出一個結論,從一個人的骨骼長成,大致就可看出他的學武天賦如何。這個小莫骨骼清奇,確是學武的好苗子,在府裡做個下人真是可惜了。小莫,等你家小公子傷好之後,你乾脆隨我到雲山去吧,我給你找個好師父教你武功!”
莫若塵聽了半天,終於弄懂他們原來是在評價自己,當即開口說道:“兩位先生,實在對不住,承蒙兩位看得上我,但我這條命已經是小公子的,我這輩子就只想跟著小公子,哪裡也不去!”
呂徵嘿嘿笑著,也不多勸,心想現在多說無益,到時候我跟子非討去,她總要賣她師父一個面子吧。
慕容襄睡到第二日方才轉醒,由小綠伺侯著,餵了些碎菜清粥,身上有了些力氣,頭腦也清醒了不少。過了半個時辰,又忍住苦味,服下先前煎了涼好的湯藥,覺得精神也好了很多,丁顯琴見狀,忙派人去請秦浪他們過來。
呂徵手裡拿著一隻小小的鐵盒,坐在床邊,開啟盒子,從中取出一小撮細細長長的金針,笑著望向她。
“子非,好孩子,別怕,你呂伯伯是要給施以金針療法,散去體內淤血。”秦浪對著慕容襄柔聲說道,又轉向呂徵:“妖怪老兒,你可小心點,別弄痛了我的乖徒兒!”
慕容襄微微一笑,聲音還是有些沙啞:“呂叔叔,你儘管扎,我自當全力配合。”說著,任憑呂徵在她身上各處穴位上,迅速插上金針,只含笑望著眾人,神情自若,一聲不吭。
呂徵見她年紀雖小,眼神姿態,宛如成年人士,心中稱奇,想道,這老秦真是運氣,上輩子修了什麼福氣,竟撿來這樣一個好徒弟,看著真是讓人眼紅!
數支金針扎去,慕容襄只覺得扎針各處微微發麻,胸口卻是一股熱流四處流轉,不斷向上翻湧,終於忍耐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來。
呂徵檢視一陣,喜道:“淤血已經排出來了!最近三日,我每日都來與你扎針,體內剩餘淤血很快就散去,將盡數排出體外。等淤血全部排出,再吃些湯藥,也就沒啥大問題了。小問題嘛,倒有兩個……”他手指搭在慕容襄手腕上,凝神不語。
“妖怪老兒,賣什麼關子,有話快說!”秦浪急道,莫若塵在一旁雖一直不語,也是面容焦急,直直盯著呂徵,等他發話。
慕容襄喝了一口孃親喂的溫水,又用手巾擦了擦嘴,笑道:“師父,子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覺得你那般少言寡語,心高氣傲的,現在怎麼這般著急不安?”
秦浪含笑不語,卻是呂徵拉了她的手,正色說道:“子非,你師父也是因為擔心你,才忍不住著急,他與人相處不多,不知如何面對那眾多的面孔與猜忌,所以一向冷漠對人,只有對你和我們這些老友,才沒那般拘束,隨意展現性情。”
慕容襄心中感動,想了想,說道:“呂叔叔,你這般維護師父,但他怎麼老是叫你妖怪老兒啊?多不好聽!”
呂徵聞言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