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為這個孩子診治,暫時拖延著。希望時間長了,這孩子能適應陰陽眼,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奈何拖了好幾年後,到了這孩子十四五歲的時候,陰陽眼卻愈演愈烈,還伴隨著莫名其妙的陰寒症,不斷折磨著她還有我和我家人。以至於她曾經兩度試圖自殺未遂,我心知撐不下去了。就在這個時候,浙東楚氏派人找上門來,說要帶走陸之謠。當時來的人是一個四十來歲的高個子男人,還有一個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少年。男人名叫楚思隆,楚門家主的次子,少年就是楚瑜江,楚門家主的長孫。這叔侄倆來勢洶洶,說是楚門老太公(家主的父親)透過觀星卜算出陸之謠的存在,認定其身上必有重大秘密,欲將其帶回楚門處理。我無法,只得拖延時間,用師父給我的檀木盒暫時讓陸之謠留在了陸家。
之後,楚思隆和楚瑜江帶著檀木盒回到浙東,也不知那木盒內裝了什麼,讓得楚老太公想要見我。我去了一趟浙東,但老太公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和我說,只是給了我一枚玉佩,讓我給陸之謠隨身佩戴,並定下約定,玉佩失效之時,就是楚門領走陸之謠之時。
之後的事情,上神也該知道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陸之謠驚疑不定地聽著二人的對話,大伯父和那個姓楚的年輕男人所說的話她一個字也沒有聽漏,可偏偏就是沒聽懂。
什麼叫做“是要侄女兒還是要親女兒”,這是必須抉擇的事情嗎?大伯父這些年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一直不離不棄地養著自己?真的是因為可憐早逝的弟弟弟妹,還有自己這個無父無母的大侄女兒嗎?
而就在陸之謠心中千頭萬緒的時候,沉吟良久的陸子遠發話了。他神色凝重,臉色泛青,又是惱怒又是無奈,還帶著濃濃的不甘心,咬牙道:
“我明白了,請你們楚家救我的女兒,我會把陸之謠交給你們。”
“哈哈哈,聰明人的正確選擇。那麼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出發吧。”楚瑜江呵呵笑道。
“先救我的女兒!她沒多少時間了。”陸子遠拍著桌子道。
“誒,不著急,等我們控制住了陸之謠再救不遲,不費什麼功夫的。”
“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咱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想你該是明白的,就算我答應把陸之謠交給你們,可是還有雪跡在其中。我是不知道雪跡究竟瞭解多少事情,也不清楚她們知不知道陸之謠的存在,總而言之如果陸之謠已經和雪跡接觸並被雪跡保護起來,我們的交易就無法成立,你就算用我的女兒威脅我,也是無濟於事。”陸子遠道。
“怎麼,你陸子遠一直安插在陸之謠身邊的暗哨沒有傳回訊息嗎?你居然不知道陸之謠有沒有和雪跡接觸?”楚瑜江挑眉問道。
“前幾日暗哨傳回訊息,說陸之謠身邊出現了一個個子非常高,長相特別顯眼的銀髮女人。但是那女人只在醫院出現了一次,之後就再沒見到過。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和雪跡有關,但是陸之謠這些天的行為確實有些反常,比如昨日早間她突然擺脫了暗哨的跟蹤,不知何時居然先到達了醫院,之後分明留在醫院加班,可又在暗哨不知情的情況下,不知怎麼的就回了家。還有今天最新的訊息,她今日排休,向來不愛出門的她居然獨自出門,不知去了哪裡。”
聽到這裡,陸之謠驚訝地看了雪陽一眼,她分明是和雪陽一起出門的,可為何陸子遠安排在她身邊的暗哨會說是她自己獨自出門的?難道又是雪陽的障眼法?
雪陽見她望向自己,溫柔一笑,輕聲道:
“我長相太過顯眼,進入人群時一般會注意隱藏自己。”
“是嗎?那你那天來醫院找我的時候,為啥不這麼做,反而讓那麼多人圍觀你?”
“那天是特殊情況,我有些興奮,沒有注意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