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很棘手的東西。”雪陽不想騙她,況且也沒辦法騙。
“那是什麼?”
“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但敵人很想要那個東西。”雪陽說道。
陸之謠頓了頓,然後說道:
“阿狼……我覺得我,好像不再是我了…”
雪陽一時間沉默,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做了二十九年的陸之謠,如今卻被人告知我從一開始就不是陸之謠,總覺得,很難以接受。阿狼…奪舍,是不是很殘忍的事情?”
“不,奪舍是否殘忍,取決於做這件事時的初衷。”雪陽回答,“謠兒的奪舍決不殘忍,你的奪舍使得一個小生命能夠延續下來。”
“但活下來的卻不是她,她只是借了一個皮囊給我,但真正的她已經…造成這場悲劇的罪魁禍首也是我,如果不是我,他們也不會出車禍。”陸之謠蜷縮著身子,聲音有些顫抖。
“謠兒!”雪陽回首看她,金色的狼眸深邃似淵,“有些事情,不需要揹負在身上,自己責備自己逼迫自己,不能讓任何人好過。”
“……嗯”
“生靈是身與靈結合的存活單位,失去了任何一方都不能算是活著。但,生命延續的方式有很多種,你讓陸之謠的身活在這個世界上,用她的眼睛觀察這個世界,用她的身體感受這個世界,讓她的生命能以這種形式得到延續,這不該被譴責。”雪陽低聲訴說著。
“嗯…”陸之謠的聲音漸漸帶上哭腔。
“莫哭…”雪陽的聲音更溫柔了。
陸之謠下意識揪緊了她的白色狼毛,硬撐著說道:
“誰哭了,你才哭了。”
結果這話果然換回了雪陽的笑聲。
就在這時,陸之謠增強了許多的聽力忽然聽聞樓下營房宿舍的門開啟的輕微響聲。她疑惑地蹙起了眉頭,問身旁的雪陽:
“你聽到了嗎?誰出來了?”
“是宋雲。”陸之謠都聽見了,雪陽自然早就發現了,不過她一丁點詫異的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以至於陸之謠還以為她根本沒注意。
“這大半夜的,很可疑啊。”陸之謠說道。
“謠兒,我分享感官給你,閉上眼,不要抗拒。”雪陽說道。
陸之謠點頭,聽話地閉上眼,旋即忽然感覺大腦一沉,然後一幅生動無比的三維立體畫面便出現在了腦海裡,這畫面真的是事無鉅細,微小的灰塵都能看得很清楚。並且耳朵中傳來被放大了好幾倍的聲音,不過多餘的噪音被濾過,只留下宋雲周身發出的聲響。
雪陽的空間探查正牢牢鎖定在宋雲身上,就是要看她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在做些什麼。她讓黑子抽空秘密對宋雲做一下搜魂,看看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但因為昨夜黑子審問三官大帝和東王公消耗太多精神力,今天白日又沒有找到與宋雲單獨相處的機會,因此到現在還未去搜尋宋雲的精神世界。
不過,現在倒是找到絕佳的機會了,一來可以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二來,此刻黑子也很機警地跟著出來,就躲在宋雲身後不遠處的陰影裡。雪陽直接與黑子精神相連,潛伏在暗處等待時機。
宋雲站在營房不遠處的空地上,從脖子裡掏出一枚玉佩,對著月光仔細觀察。看到那枚玉佩,陸之謠失聲道:
“那是…我的玉佩?”
“不是的,你的玉佩現在分明在我手裡,那枚玉佩既然與你的玉佩一模一樣,就代表著這玉佩並非只是單獨的,或許是一對玉佩中的一枚,亦或者是一種身份牌一樣的東西。”雪陽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幫她解釋疑惑。
“身份牌?牙牌嗎?”黑子問道。
“不可能是普通的牙牌,但必然是大門大派之中顯示身份的象徵之物,不止一枚,說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