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作的畫,想著她做的飯菜的味道,還有她的笑,她的歌聲,她撒嬌的可愛樣子,她生氣的嬌憨模樣……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除了她,還是她。
雪顏,雪一般的容顏,雪一般的玲瓏剔透……
就從這一刻起,他告訴自己,就從這一刻起,珍惜她,愛護她,再也不要傷害她。
從此之後,他要握緊手上的幸福。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時間慢悠悠地從指間溜走,堪堪又是午時。南宮逸按著王府份例用過了午膳,一個人對著一大桌子大魚大肉的時候,難免想到與慕容雪顏相對用膳的情景。她喜歡簡單的菜式,通常是四菜一湯,葷素搭配,尋常的家常菜在她的手下也會變得美味無比,好吃得讓他想舌頭一起吃下去。她不主張浪費,從來不喜歡王府鋪張奢糜的十大碟菜式,即便自己不做飯,也常常讓廚房將菜式減少至一半,專揀他喜歡的菜式。
一頓飯用完,他正想著要不要去校場練一下身手,家中管家南宮明忽匆匆來報:“王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向沉穩有加的南宮明向來不會如此,南宮逸留了心,正色問道:“明叔,可是府中了出了什麼事?”
“不是,是王妃,是王妃……”南宮明臉色十分緊張。
“雪兒?她不是在丞相府嗎?她能出什麼事情?”
“燕貴妃今日在清涼寺上香,這個訊息不知怎麼的讓王妃知道了,王妃聽說燕貴妃只帶幾人隨侍,便跑去理論,說是、說是……”南宮明氣喘吁吁,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
南宮逸被問得緊張不已,急切地催道:“事情到底發展成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呀,明叔!”
這一聲聲帶著親切與信任的“明叔”,令南宮明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幸而南宮逸滿心擔憂慕容雪顏的安危,才沒有看出來。
南宮明定了定心神,按著事先想好的說辭講道:“王妃前去找燕貴妃理論,而且兩人還在寺中禪房動起了手……”
“雪兒和雲……和燕貴妃動手?”南宮逸先是大驚,再一思量,又覺不對——慕容雪顏應該不是這種蠻橫衝動的人呀!
南宮明顯然看出了他的懷疑,又補充道:“王妃說,說是要報當年的毀容中毒之仇。”
毀容——
額際那條長疤,一直是她的心病。當初,她失去腹中胎兒的時候,就曾厲聲質問過燕貴妃。如果為了這一點討回公道,她一時衝動之下去找燕貴妃拼命,倒也不無可能。疑慮釋消之後,南宮逸再不多想,直奔馬廄,牽馬前往清涼寺。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的時候,南宮明又以最快的腳程趕去丞相府,求見慕容雪顏。
2
“明叔,坐下喝茶。”許久不見之後,慕容雪顏對南宮明的態度亦恭敬了不少。雖然她從前不喜歡他,總覺得這個傢伙不懷好意,但現在,她的性格的稜角被磨平了不少,亦懂得了所謂“愛屋及烏”的道理。單看南宮逸如此尊敬他,她對南宮明,也不能過於不尊不敬。
“不了。我來,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王妃。”南宮明說道,“昨日是老將軍的生忌,王爺去清涼寺祭拜,不想遇到了刺客,受了重傷……”
“受了重傷?為何你不早些來告訴我?”慕容雪顏問道。聽見南宮逸受傷,她緊張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王爺一直在寺內,只帶了兩個小廝親隨,我也是剛剛去寺內看過才知道的,王爺命我回城請大夫,並說不要將他受傷的事情告訴王妃,免得王妃擔心……”
這就是他的性格,就算受傷了,寧願一個人躲起來養傷,也不讓她看見他的脆弱。
“那好,我去趟清涼寺。”慕容雪顏說著,簡要地收拾了一些金創藥、紗布之類的用品,裝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