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船長。
扯起嘴角就是一個標準的禮儀性微笑“先生,好久不見。”
羅伯茨在那雙黑眸看過來時就動了動,把在左腳上的重量移到右腳,他迅速調整了自己的表情“噢,能見到你真讓我高興,”他的目光又在蘇絡身上不斷打量“你現在還真是狼狽,是決定來索取我的回報了嗎?”
“不,”蘇絡昂著頭,潔白的下巴反射著月光更加剔透,和她臉頰邊漆黑的髮絲形成鮮明對比,一種極致的誘惑,羅伯茨保證自己聽到不下一聲的倒吸氣的聲音,來自他身後的船員,和,他自己。
“我是來找一份工作的。”
羅伯茨在她面前蹲下,語氣諷刺“工作?需要我提醒你,現在,你是沒來得及被我們清理乾淨的遺漏品嗎?而且,”他一把抓住蘇絡的下巴,粗糲的手指暗暗收緊“我的船上從來不需要乳臭未乾的孩子。”
蘇絡任由他的手指按在下巴上,收斂笑容,直視他金色的眼眸“遺漏品?”她學著他輕笑“先生,您的手下親眼看見我從那艘船上逃下來了嗎?”深黑的眸子掃過他身後的眾人,下巴上的力道卻把她轉了回來。
“沒有證人,沒有證據,就給一個無辜的人定罪。先生,這是您新定的規則嗎?”
羅伯茨站起身,在衣襬上擦著自己的手指,“當然不。”他否認得又快又堅決,“但我的規則是,小孩和婦女不允許上船。”
蘇絡點頭“我是不是個孩子,在那個晚上,先生還不清楚嗎?”
感受到四面八方射過來的帶著懷疑和不可置信的視線,羅伯茨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你說什麼?!”
蘇絡的表情無辜而純粹“先生知道我的醫術不是嗎?”她的視線在幾個受傷的船員身上轉來轉去“船上的醫生已經離職已久了吧?”
她的語氣帶著疑問,態度卻是自信“我可以勝任這個職位。至少,先生身上我處理的傷,現在已經痊癒了。”
她的眼神停在他的腹部,莫名就帶著船員們的視線也停留在那裡。
“不,之前的船醫已經幫我去拜訪上帝了。”羅伯茨挑起一邊嘴角,不懷好意,“既然你願意。那麼,現在歡迎我們的新船醫。”
船員們看了一場大戲,當下立即歡呼起來。
羅伯茨居高臨下地看著蘇絡,眼神就像是在施捨“怎麼,我的船醫,你打算在這坐到天亮嗎?”
蘇絡摸了摸腳踝,“抱歉,恐怕是的。”她終於有些窘迫,低下聲音“我的腳踝需要休整。”
“呵。”又是一聲輕笑。下一秒,蘇絡已經被人抓著胳膊整個提了起來“看來,我只能順便給新船醫指下路了。”
“好了。”蘇絡又為一個船員處理好傷口“注意最近不用近水,防止感染。”
看上去還沒二十歲的小船員一個勁地點頭,目光殷切,“船醫,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蘇絡給剛剛用過的工具消毒“如果你不是問我和你們船長的關係的話。”今天已經是第十四個了。
小船員皺眉“可我們都想知道這個啊。”
蘇絡還沒回答,門口已經出現另一個船員“船醫,船長讓你去船長室。”
他的話剛說完,連帶著他,兩道幾乎都能把人穿透的視線都定在了她身上,蘇絡簡直哭笑不得,她拍了拍離她近的那個船員的頭“需要我一一複述嗎?”
兩顆狂點的小腦袋。
蘇絡到達船長室時,裡面的氛圍略微有點奇怪。
地上跪著的人滿臉是血,蘇絡的腳步一頓,再看過去的時候,血跡就成了一堆資料?
……
羅伯茨靠在上首的座椅上“我們的觀眾也來了,那現在就開始吧。”他臉上還是優雅的微笑,手卻像早已看準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