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距臣之國足可三千里,何以知臣宮中事,必是陷害!”
他也就只能抓住這一點來反駁了。
但可惜,劉端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汙衊,請陛下遣使前往淮南壽春王宮,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嗎?”
“龍袍、印璽、黃屋左纛,這些東西,總不會藏得太過隱秘……”
劉榮卻是汗流浹背,顫抖不已。
這些東西,他根本就沒有藏!
而是大大方方的擺在王宮裡,他經常會穿著天子冠琉,乘著黃屋左纛,配著印璽,在宮中游玩。甚至他會讓他的宦官和倖臣們跪在地上,口呼萬歲,玩玩cos皇帝。
這在後世沒什麼,但在如今,卻是掉腦袋的死罪!
劉端根本不給劉榮思考和考慮的時間,接著念道:“另外,淮南王還長期在王宮之中,私藏了大量巫祝神婆與方士,私下裡用巫蠱厭勝之法,詛咒天子、皇后、諸皇子公主,其宮中藏有大量的紙人、桃木、蠱蟲……”
“這些也是一搜可知的事情……”
隨著劉端的揭發,不僅僅是群臣議論紛紛,宗室諸侯們,側目不已。
就連竇太后和薄太后也是面面相覷。
許多人彷彿是第一次發現劉榮的真面目一般,震驚不已。
特別是兩位太后,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魯王,你說的可是真的?”竇太后站起身來問道,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假如一切是真的,那麼,劉氏就真的出了一個天大的醜聞了。
一位諸侯王,一位宗室的長子,不僅僅不孝,忤逆,還用巫蠱厭勝之法,來行詛咒之事。
假如被證實,那麼,這性質可比吳楚叛亂還要嚴重。
至少,吳楚叛亂,那是明火執仗,光明正大的舉起叛旗。
而劉榮的所作所為,卻是下作卑鄙,而且為人倫道德和禮法所不容的齷齪之事。
依照漢律,這些罪名之中,哪怕坐視一點,劉榮也是腰斬之罪。
倘若全部坐實,那就是……
“臣敢以項上人頭擔保!”劉端長身拜道:“這些都是淮南王王宮之中,一些目睹了淮南王無道、暴虐之事的正義之士,私底下給臣提供的證據……臣也親眼見過了他們帶出來的巫蠱厭勝之器……”
隨著劉端的話,劉榮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
因為他清楚,他確實做過這些事情。
只要有朝廷的使者去查,就一定可以查出來。
他已經無從抵賴,狡辯是沒有用的。
但他還有最後一張王牌。
劉徹卻彷彿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看向劉榮,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問道:“淮南王……魯王所說,可是真的?”
所有人都看的仔細,天子的臉上,一副不敢相信和無法相信的神色,眼角更是似有淚光。
過去數年的鋪墊,在此刻,水到渠成。
無數人想起了從前無論哪個大臣彈劾劉榮,最終一切的結果,都是留中。
甚至有傳言,天子拒絕查閱和審查任何有關淮南的彈章。
就連前年,淮南侵佔仁宗廟地,無數人彈劾,但天子卻一意孤行的表示:淮南,朕之長兄,先帝長子也,朕不忍致法於王,卿等勿議也。
陛下是如此呵護淮南,每年淮南生辰,都會遣使去賜金賜物,甚至百般維護,保護著淮南。
但淮南王,就是這樣回報天子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連幾位本來準備要拉一把劉榮的老臣,現在也沉默了。
劉榮已經是一個糞坑,正常人,唯一的選擇就是遠離他。
唯有幾位諸侯王,現在的心裡一片冰冷,甚至連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