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孤寂的人。

對手，就像是朋友一樣難得！

“其實，我今夜已經找到一個讓我動心不已的對手！”

東方錦勾唇笑笑，眉頭又跟著用力拎緊，沉聲斷然開口：“可是，我卻發現我根本就不想殺死她！”

說話時，視線始終停留在花無心被月光照耀得雪白的腳上。

江水沖洗過的鵝卵石，光滑無比。

少了菱角的支撐，石頭和石頭之間很多都是鬆動的。

誰也不知道下一步踏上去的時候，腳下的鵝卵石會不會偏移，自己的重心能不能把握。

花無心腳下的木屐，底部更是有將近兩寸的厚度。

但是花無心看似漫不經心的踏步，每一步下去，她踏過的那些鵝卵石，連些許的顫動都不曾出現。

踏著木屐的腳，就像是走在平地上一樣。

能做到這一點，必須對力道的把握有足夠的能力。

東方錦很清楚，不是武功差不多和他平級的絕頂高手，絕對不可能做到。

花無心聞言，似笑非笑的側臉瞥了東方錦。

“如果是這樣，我還是奉勸你最好收起你這個心思。”

花無心往前行的腳步驟然一停，不著襪子的雪白腳面也被長長的白色絲袍遮蓋住。

注視著東方錦的眼眸，笑意全無，冷冰冰的開口：“就算是你不殺她，她也會毫不留情的殺死你！”

死神VS傭兵【16】

注視著東方錦的眼眸，笑意全無，冷冰冰的開口：“就算是你不殺她，她也會毫不留情的殺死你！”

話一落下，剛剛靜止下來的身形閃電般的往側橫移。

手臂在抬起時，掌心裡寒光閃爍。

快速的往東方錦攻擊而去。

夜風吹過，讓她隨意束在腦後的髮絲，在身形的帶帶動下更是往後飛揚。

東方錦看著花無心手裡閃爍的寒光，瞳孔驟然收縮。

這樣說動手就動手的事情，在三年前已經發生過一次。

那一次，是東方錦出道以來第一次被人逼得連選擇都沒有。

也是第一次在沒有殺死對方時還被擊傷。

花無心當時用的是最直接的殺招——直襲咽喉！

而這一次

幾乎是上一次的重演，花無心用的還是那個不死不休的致命殺招。

讓東方錦心裡驚駭無比的，是他此時依舊無法選擇後退的方向，還是和三年前的那一次一樣，只能是身形快速的往後退。

被花無心手裡的匕首逼迫著，無法自主的退。

這個情況，讓東方錦心裡有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三年來，他無數次回想起花無心那一次的攻擊，預算了無數種可以解決的辦法。

但

真的再次回到幾乎一樣的情景時，他突然發現他原來的預想根本就是錯的。

花無心攻擊時，還是把他所有的退路都封死。

讓他除了做出和當年一樣的選擇之外，別無他法！

幾乎是想都不想，東方錦在退了十幾步之後，往後退的身形驟然一停。

身形往旁邊微移，肩膀狠狠地往花無心手裡的寒芒撞擊而去，手臂同時往花無心的肩膀抓去。

死神VS傭兵【17】

身形往旁邊微移，肩膀狠狠地往花無心手裡的寒芒撞擊而去，手臂同時往花無心的肩膀抓去。

東方錦黑色絲袍下，從肩膀開始，有一道直到喉嚨才逐漸消失的舊傷痕。

三年前被花無心用利刃劃傷之後，東方錦就刻意不塗抹可以讓這道傷痕消失的藥物。

用這樣一箇舊傷痕，紀念自己應該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