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竟然有點兒關聯。
那陣子,秦父正做著程氏集團底下的運輸生意,聽說女兒居然跟程家的太子爺打了一架,氣得忍不住好幾天沒給小丫頭臉色,就因為這個,本來就心裡不舒服的秦卿,是越想越覺得委屈,一生氣,就離家出走了。
其實,這麼一樁小事,還是小孩子之間的鬧劇,人家程家肯定不會在意,何況,這下面的生意,自然有負責人處理,根本就報不到‘日理萬機’的老闆那裡去,程家的人,哪兒知道秦家一個小小的運輸公司老闆是誰?
秦父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氣女兒隨隨便便和人打架罷了。可對那時早就滿腹怨怒的秦卿來說,父親幾句嚴厲的語言,幾天的臉色,已經是天大的事兒,是‘罪大惡極’!
當年總覺得自己已經是天底下第一悽慘可憐,可現在呢?
秦卿推開窗戶,深吸了口氣,覺得窗外的空氣甜美的讓人迷醉。
現在的秦卿不是十三歲的小女孩兒,二十三歲,對很多城市女青年來說,可能依舊是孩子,或許剛剛大學畢業,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但她不一樣,她的二十三歲,卻已經老了。
羽林的成員孤兒居多,和那些無父無母的戰友們比起來,秦卿以前的生活宛如天堂。
所以現如今,她當然已經很清楚,自家爹孃不是不愛她,就說父親,也許他對秦月很好,對自己多少有些忽略,可是,那何嘗不是因為與自己的關係更加親近些,他用不著太客氣,母親對他也很不錯,雖然不會像疼愛自己的兒子一樣疼愛她,但自己每一次登門,也是好吃好喝,忙前忙後……
她的父母,至少讓她平平安安地長到了十三歲,沒凍著她,餓著她,更沒有因為重新組建家庭就拋棄她,這還不夠嗎?
秦卿在自家的床鋪上滾了一圈兒,伸了個懶腰,進廚房準備給自家老爹煎藥。
選了一株品相不錯的人參,切下一錢,又生火把杏仁炒到八分熟,剩下的桔梗、茯苓、桑皮積實、乾草、柴胡、五味子……
她切藥的手法極快,也很輕盈,一邊切,一邊用一盅靈液泡好,擱進砂鍋,調好火……
她在廚房裡忙了兩個鐘頭,藥剛煎好,就聽見門外有人聲傳來——
“寶兒?”
秦卿穿著圍裙,端著藥碗,笑眯眯走出廚房,一眼便看見秦父彎著腰,一手拎著拖鞋,目瞪口呆地看著亭亭玉立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姑娘——“你……你……”
“爸,我回來了,別站著,快關門,外面多冷?”秦卿走過去,先關好門,然後幫自家父親摘下厚厚的棉帽子,圍脖,去了防寒服,摟著他的胳膊一塊兒坐到沙發上,將藥碗往前一推,笑道,“你不是咳嗽嗎?我給你煎了藥,是部隊一位老中醫開的方子,很靈驗的,你喝兩天就沒事兒了。”
“好,回來就好。”秦父怔了半天,他有兩年多沒有見到自家姑娘了,這一次乍一見,看著他女兒因為多年軍事生涯而變成古銅色的肌膚,頎長瘦削的身材,漂亮端麗,和他有三分像的一張小臉蛋,難免心神動搖,再加上姑娘和以前大不相同,滿腔的憤懣已然不見,出落得大氣十足,更是寬慰不已。
對著自家女兒的笑臉,這會兒,秦父早就摸不著哪裡是北,秦卿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一碗中藥湯子一勺一勺灌進嘴裡,居然沒有覺得苦,相反,還甜滋滋的。
說起來也巧,陸幽帶著女兒秦月到她舅舅家串門去了,今天居然不在,所以,家裡只有他們兩父女,中午秦卿親自下廚,做了一頓不好不壞,很一般的飯菜,父女倆一塊兒吃,飯菜雖然不算特別好,可是,秦父卻是吃了三大碗乾飯,比往常的飯量大了整整一倍。
吃完飯,秦父和閨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其實,兩個人有很多話要聊,秦父想知道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