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葫蘆樣兒,一個茄子形的玉瓶,莞爾道,“算算賬吧,別給人家省錢……就這幾個藥瓶,也價值不菲啊。”
藥瓶是秦卿自己做的,玉石是有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弄回來的‘道具’。
當年,她跟著容大媽去緬甸那邊兒執行任務,抓捕一個他們盯了有半年多的生化武器專家,那人非常謹慎,根本沒有查出他的本來面貌,只透過線人,知道對方的腰上有一塊兒拇指蓋大小的紅色胎記,還知道那傢伙最喜歡賭石……
調查到最後,嫌疑人排查出三個,沒辦法,容大媽就喬裝成一個痴迷‘賭玉’的大商人,準備去探探對方底細。那一次公款申請沒成功,參與‘賭石’的錢,是劉隊、周隊還有羽林三個支隊一大幫人自己湊的。
結果,容大媽一口氣挑回來十幾塊原石,錢花的到也不多,平攤了一下,大約一人千把塊,可後來發現那幾個嫌疑人都是假的,只是障眼法而已。
得,行動失敗,幸虧容大媽不是吃素的,沒有曝露,他們還可以重整旗鼓。但錢算白花了,上面不可能讓報賬。
一大堆石頭用大車運回,在倉庫扔了幾天,容大媽就自個兒租了臺機器解石,一開始沒人當回事兒,畢竟,賭石就靠一個‘賭’字,十賭九輸,哪會那麼幸運,就真弄回來好東西?
可是,事實證明,他們容大媽就是個神人,人家從不做任何沒把握的事情,連賭石也一樣——
一共十六塊兒大大小小的原石,其中四塊兒,竟然都有玉,而且個頭不小,質量也好,大家震驚之餘,計算了一下,一共加起來能賣上千萬。
容大媽眼珠子一轉,就讓請雷爺爺出馬,把四塊兒玉石製作成擺件兒和首飾,然後賣了錢平分。
雷老爺子是木匠出身,祖上好幾代都是做手藝活兒的,那時候的木匠,和現在的木匠不一樣,都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用玉石做點兒東西,毫無問題。
讓他這麼一加工,一千萬的玉石,賣出去了兩千五百萬,這事兒也成了羽林的奇聞,讓其它部隊的兄弟們驚訝羨慕得要死。可惜,容大媽很清醒,從那之後,再也沒有賭過。
秦卿就是從那會兒開始,一直眼饞雷爺爺的手藝,硬要和人家學,石雕到木雕,什麼都想學,那一回,她連錢都沒要,只是把那些玉石剩下的所有下腳料,邊邊角角,全收集起來,拼接製成小玉瓶,小玉碗之類拿著玩,別說,剛上手就能用玉來練習,還真能提升人的積極性,秦卿沒學多少日子就有了一手相當不錯的技藝。
阿飛看著這玉瓶兒,想起當年往事,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上一次拿到藥,他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就沒想到要讓人家給錢,秦卿正好不缺錢,也沒想到,可這一次,阿飛見識過藥效,自然不會再讓自家戰友吃虧。
“我那乾妹子為了治病,前前後後花了不知道多少,而且還一次又一次失望,這一回吃了你的藥,不但病情好轉,連面板都光澤許多,你是沒看見她喜得痛哭流涕的模樣,呵呵,儘管獅子大開口吧,他們那一家子肯定不還價。”
秦卿抱著熱水瓶,掐了掐下巴,算半天,算出來一個療程,也就是一個月的成本也就一百多,沒有貴重藥材,想了想,笑道:“……我記得你不是正籌錢資助咱們一幫戰友開運輸公司?這樣吧,藥價你看著辦,無論多少,都投你公司裡,我等分紅。”
阿飛一下樂了,“那正好,我正捉襟見肘呢,嗯,是啊,這主意我怎麼沒想到,等一會兒再去沈醉和唐一那兒轉一圈兒……”
秦卿頓時哭笑不得,搖頭道:“沈醉也就罷了,他應該有些積蓄,可唐一哪兒留得下錢?他手裡一有錢立即就花出去,大手大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有多少算多少吧。”阿飛站起身,打了個呵欠,說起來,他們羽林的人其實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