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身份查到了沒有?”
“還在查,不過從照片上來看,死者應該是一名地痞流氓不良青年。這種人查詢起來一般比較好圈定範圍。”
李舜地看了看夾在報告中的一張死者的照片,死者那種標準的打扮非常的顯眼,這種人不是有底在身的,就是某個幫派的底層小弟,平時肯定沒少幹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要找這種人的流程要相對簡單不少,不必再去失蹤人口科調資料那麼麻煩,將照片下發出去就行了。
“這件事需要儘快,只有查清楚了這個人的身份才可以確定這件事是當作普通案件來處理,還是我親自來處理。”
況凡聽完李舜地的話,讓他加快弄清楚這死者的身份,這樣才可以給案件有一個大致的定性。
“好的。我會派人全力排查的,早日搞清楚死者身份的。”
就在兩人交換看法之間,兩人已經走到了比警局鑑證科還要裡面的法醫解剖科的辦公室。
“李頭,今天怎麼有興趣到這裡來?”
辦公室之中只有一個戴眼鏡的三十歲上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當兩人走進去的時候,男人正在案頭寫著屍檢報告。開門聲驚動了他,抬頭一看卻是平時很少親自到這裡來的刑警隊長。
“章魚,剛剛送過來的那具屍體怎麼樣了?”
李舜地開門見山直奔主題。這名法醫叫做張裕,由於名字諧音的關係,這裡的人都喜歡叫他章魚。他在這裡也做了十年左右的法醫了,自從前一名老法醫退休之後,他就成了警局內的唯一一位資格最老的法醫。
“還沒動手呢,這不正在寫報告,準備等一下動手。李頭有興趣現場觀摩?”
張法醫敲了幾下電腦的鍵盤,合上了膝上型電腦,站了起來。
“說起來這位是?”
他注意到了站在李舜地身邊的況凡,這警局之中的人,他雖不說全認識,不過少說也認識個九成左右。不過這面孔卻是生面孔,第一次見到。
“請來協助調查的人。”
李舜地隨便編造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他總不能對法醫說這是臨海的看門人,專門處理各類非正常案件的人。說出去誰相信,再說自己身邊的這位,也只有臨海總局長知道他是具體幹什麼的。自己也只不過在上任的時候被要求不論何時,對方有要求都要協助,對方有權利介入任何案件就是了。
“哦,那麼這邊請。”
停屍間之內,三人換上專用的解剖服,戴上口罩手套帽子,全副武裝之下站在解剖臺之前。兩名助手早就在他們換裝的時候,就將赤身露體的屍體搬運到了解剖臺之上,並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
“那麼我們開始了。”
張法醫將一隻錄音筆別在領口的位置,他的面前擺放著的就是死者的屍體。兩名助手則已經在況凡的暗示之下,李舜地讓他們離開了解剖間,現在這個房間之內就只有他們三人。
李舜地看向況凡,況凡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他才讓張法醫開始解剖。
“那麼開始了。”
張法醫按下了別在領口的錄音筆的錄音鍵,取過一把手術刀,開始解剖屍體的作業。
當手術刀順利割開胸腹部分的面板肌肉組織,開啟胸腔的時候。在解剖室中的三人除了況凡之外的兩個人全部都驚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幹了這麼多年的法醫,還是第一次解剖出這麼奇怪的屍體。表面上看起來無傷痕,死亡推測時間,從外表來看不超過二十四小時,可是為什麼死者的內部會這樣。這分明就是死亡超過一月以上的人才會出現的情況。”
張法醫以一種法醫專業的目光看著死者。他的專業知識第一次派不上用場,他第一次看到了一具超越法醫鑑定真理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