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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多謝二位公子,奴家得與二位相識,三生有幸。”風林婉走過來,理理衣裙,深施一禮。

“姑娘言重了。”有琴聽雨廣袖輕舒,淡淡說道,“緣聚緣散,皆有定數。姑娘無須傷神,且自珍重。”

“哎唷,瞧公子說的。只消常來,這緣分不就長聚不散了麼?呵呵呵……”

那做作的笑聲聽得我直起雞皮疙瘩,於是,急忙掏出銀子,往那半老徐娘手裡一塞,向風林婉道聲告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一路走在途中,那妖孽笑嘻嘻地扯扯我的袖子,湊近耳畔低聲道:“雲兒,你瞧那名動京城的第一歌姬,任她貌若天仙、才藝精絕又如何?還不是因了個無情之人,為情所傷?這般相較之下,雲兒當知道我的好處了吧?”

“你給我閉嘴!”我一揮手,甩開他的爪子。手裡的摺扇重重拍在他手臂上,啪的一聲響。

“唔,好痛,雲兒不知惜福。”他撅著嘴,揉了揉手臂,隨即又笑眯眯道,“即便如此,我仍舊喜歡。”

“哼!”我瞥他一眼,大步前行。

惜福?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人家道教始祖老子說得好,福兮禍之所伏。面對一個莫測高深的大尾巴狼,我焉知你不是那個伏在福下的禍害?

又行了一陣,重回‘離醉閒遊’。

落雪二人仍在房內靜候,我們立刻將衣服和麵具換下,恢復了初來時的模樣。有琴聽雨又吩咐他們二人,片刻之後自行離開,各各謹慎。

於是,我們坐上軟轎,一路折回容園。

下了轎,走在園中的小路上,我暗暗舒了口氣。今日一行,魚線已放下了,只待魚兒上鉤。

“雲兒,可要我派人留意風林婉的動靜麼?”穿過九曲迴廊,來到容雲閣外的圓月門前,有琴聽雨忽然問了一句。

唉,你可真聰明,我停下腳步,眨眼一笑:“有琴公子真是善解人意,小女子這廂謝過了。”

“唔,能得雲兒一讚,我便即刻去辦。”他笑得明豔動人,搖著扇子去了。

我瞧著他遠去,懶懶倚在圓門邊上,抬頭望了望天。碧空湛藍,陽光刺眼,是個適合垂釣的好季節呢。我想,不用等得太久,至多半個月,魚線便會有動靜了。

本以為自己的猜測已是寬限了時間的,沒想到,有琴聽雨比我更加沉得住氣。直等到第二十天上,魚線的動靜才姍姍來遲。害得我這幾天抓心撓肝,還以為自己的計算出了什麼岔子。

婢女奉上茶來,我揭起茶盞蓋兒,撥了撥浮在水面的茶葉,抬眼瞟了下對面。那妖孽慢條斯理地落座,拂了拂衣袖,瞧著我笑眯眯。

你大爺的,這麼晚才來,來了還不說話,故意吊我胃口是吧?我暗暗切齒,卻仍舊不動聲色地喝一口茶,然後望向他,閒閒開口:“有琴公子向來事忙,此刻突然駕臨,有何見教啊?”

“唔,雲兒的涵養功夫,如今愈發好了呢。即便心中惱我,也不說出口來,難得難得。”他點了點頭,指尖蹭著下巴,一臉嬉笑。

我不由眼睛微眯,端著茶盞的手顫了一下。幾點茶水濺出來,落在茶托裡。

“好說,好說。”我瞥著他,挑了挑眉毛,“與有琴公子這般人物打交道,自然須有天大的涵養,才可保得性命。如若不然,只怕早被氣死無數回了。”

“哪裡哪裡,雲兒過獎。”他嘻嘻一笑,調皮地眨眨眼,“雲兒近來的心思,只怕還留在喜樂坊內不曾收回來呢。不過可惜,那位婉兒姑娘的情形卻是不妙。”

“是麼?如何不妙?”我瞥他一眼,放下茶盞理了理袖口,不慌不忙。

“唔,據說她偶感風寒,略有小恙。本以為無甚大礙,只是隨意抓了幾服藥吃,誰知竟越發嚴重起來,只得延請大夫。卻不想因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