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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裡,帶著若有若無的淺笑,模樣迷濛美麗。一陣風過,拂起紗簾在他周圍輕輕飄動,恍如煙霞在側。

我不禁一愣,有種奇特的感覺自心底慢慢溢位,彷彿小雨般潤物細無聲,溫柔拂過心中最孤獨的那個角落。

恍若長久以來,都認定是我獨自一人在崎嶇小道上孤單前行,卻不意忽然有個人過來輕輕扶了一把,頓時覺得無比欣慰。

“雲兒,鄭松濤在南門外鶴鳴巷中買下一處小院落,風林婉就被安置其間。他每日午後會去看顧,並於南門長街上的那家和善堂內為風林婉拿藥。南門離此不算太遠,落雁盡知各處道路景物,你且放心。”他望著我,柔柔開口。

“嗯,多謝費心。”我點點頭,有些感激。

難怪他晚了我的預計幾日,直到今天才來。原來是在等待情勢平穩,所有資訊齊整到位。

有琴聽雨,他似乎總能做到:想我之所想,急我之所急。

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隔了這樣多的迷霧屏障,恍恍惚惚到看不真切,我想,我會很高興認識他這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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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4章 。。。

有琴聽雨走後,太陽已經老高了。

我吩咐落雪,讓她去廚房早些取午飯過來,又喚來落雁,向她細細詢問了南門附近的情況。時間不早了,我需要儘快動身,在晌午之前趕到南門。

不多會兒,落雪送來午飯。我隨便吃了點,換一套華貴些的衣裙,步出容園正門,坐進軟轎。落雁放下轎簾,跟在旁邊。轎伕一聲吆喝,軟轎搖搖晃晃地往南門方向去了。

微風輕輕吹起視窗的紗簾,在面前飄搖。我理了理裙帶,靠在軟轎裡,閉目養神。

據情報說,地字分堂是四個分堂中人心最齊的。這一點,我已從端陽節龍舟競渡當日的情形裡,看到了證明。不同情況不同對待,所以,用在齊堯身上的分化拉攏手段,在此處是萬萬不適用的。成功率極低不說,搞不好還會令他們對自己產生成見,反而弄巧成拙。

鄭松濤是鄭堂主的獨子,為人謙和沉穩,十分得父親疼愛信任,堂中大小事務,樣樣都有他參與,幾乎可以一半做主。而且,由於地字分堂的人員結構年紀偏輕,熱血青年佔了大半,所以,導致同為年輕人的鄭松濤,在地字分堂的威信度和擁護率,竟似比他父親還高。

於是,只要我能令鄭松濤忠心,再適當輔以時機,這邊的局勢也就盡在掌握了。

繼續閉著眼睛,我微微揚起嘴角。匿居得來的情報上講,這位少堂主平素極為低調,不喜張揚,卻不料竟與名滿京城的第一歌姬因緣深重,雙雙墮入情網,數度想要為其贖身。

然而,喜樂坊抱定了這塊金字招牌不肯鬆手,任他重金苦求,也是無門。另一邊鄭堂主又嫌棄兒子愛上一個歌姬,百般阻撓,禁止二人來往。為此,這對苦命鴛鴦受盡折騰,可真是‘一種相思,兩處閒愁’了。

嘿嘿,我摸摸鼻子笑了兩聲,緩緩睜開眼睛。窗邊的紗簾被風吹起,在眼前籠起一層淡淡的粉。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是千載不變的狗血定律。

又行了一陣,轎子落地。

落雁掀起轎簾,我下了轎,抬眼四處打量。街邊一家門面古樸的小店,匾額上寫著:青黛老字號,裡頭擺滿了胭脂水粉。在這家店面的旁邊是個藥鋪,匾上三個大字:和善堂。

我淡淡一笑,回頭吩咐轎伕去樹蔭下候著,自己帶了落雁,信步走入那家胭脂水粉店。

店鋪老闆十分熱情地過來招呼,我敷衍地應著,只是面向門口方向,一邊隨意挑揀櫃上的東西,一邊不時向門外張望。

此刻將近晌午,大街上的行人不多。我瞟了一會兒,忽然一個身著黃衣的影子從斜對面匆匆走來,自門口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