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的大漠之中, 居酒屋成為了安全的避難所,隔開了大漠的沙塵暴和追殺。
和室內, 一隻敞口式火爐在靜靜地燃燒著,空氣中縈繞著百合花的淡雅香氣。
“你是……為我而來的神明嗎?”
俊美的跋汗青年倚著軟枕, 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十九,那雙紅寶石似的漂亮眸子裡迷濛一片,分明一點光亮都瞧不見。
他的唇很薄,嗓音十分低沉,還有一些沙啞,但卻出乎意料的好聽,甚至有一些誘人了, 只可惜十九一個字都聽不懂。
“我聽不懂, 你等我先下個外掛。”
她細白的指尖挑了清涼的藥膏, 撫上了對方緊實的肩背,在每一處皮肉翻卷的傷處,撫平猙獰的傷口, 留下一片灼燙。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縱橫交錯的傷疤, 讓這隻大貓的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肉, 而最嚴重的,則是他的眼睛。
十九的眉心微微蹙了起來:“疼麼?”
她已經用上了最輕的力道,可每一下若有若無的觸碰,都能讓這隻大貓隱忍的繃緊漂亮的肌肉, 落下一滴滾燙的汗珠。
“我……沒事,習慣了,你不要擔心。”
卡盧比的呼吸亂了一拍,他冷玉似的上身赤/裸/著,傷口翻出紅色的肉,沙粒和塵土已經清理了,但還是火辣辣的疼。
他聽不明白少女說了什麼,卻能聽得出擔憂的語氣,似乎是在詢問他的傷勢。
這一點疼痛,對於“暗夜中的妖靈”來說,自然不算什麼,哪怕是將彎刀插入心臟,也遠沒有少女溫軟的指尖更加難熬。
他已經習慣了獨自舔舐傷口,殺人或者被殺,這樣又輕又軟的對待,讓卡盧比不免有些無措,被碰過的肌膚也有點癢。
而有的時候,“癢”比“痛”更加難熬。
在清理小腹的傷口時,跋汗青年冷白的肌膚上,終於染上了淡淡的紅,那雙紅寶石似的眸子閉了起來,薄唇緊緊抿著。
如果4870沒有被遮蔽,一定要吐槽這幅畫面,簡直就是登徒女強搶良家婦男。
“忍一下,鏽鐵造成的傷必須消毒。”
對待傷員,十九一向很有耐心,於是柔聲安撫了他一句,柔軟的指尖點了點他的手背,清理了傷勢最嚴重的幾處傷口。
事實上,跋汗青年柔軟的灰髮看起來手感不錯,不過十九還不敢摸黑豹的毛。
少女柔若無骨的身子近在咫尺,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端,指尖摸到了腰腹,卡盧比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顫抖了一下。
他差一點在這軟玉溫香中睡了過去。
為了躲避族人的追殺,卡盧比已經五天沒有閤眼了,此時此刻,神經緊繃到了極致,只要一放鬆心神,就會失去意識。
當漫長的包紮結束,大貓安靜的睜開了紅寶石似的眸子,哪怕視線之中仍舊只有一片黑暗,也想望向少女所在的方向。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柔軟的手掌伸了過來,輕輕的覆在他的雙眼上,蜻蜓點水似的,甚至一不注意的話,就會忽略。
“睡一會吧,我知道你一定很累了。”
她輕柔的語聲,和大漠中女子的沙啞完全不同,像水花聲一樣動聽,每一個他不理解的音節,都帶著讓他放鬆的倦意。
跋汗青年閉上眼,終於昏睡了過去。
“傷可以治,debu我就沒辦法了。”
十九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持續的失血和低溫讓這隻大貓發燒了,他的嘴唇也乾的厲害,肌膚原本是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此刻體溫上升,已經染上了淡紅。
“…………別走。”
卡盧比俊美的面孔染上潮紅,凌厲的眉峰緊蹙,薄唇微微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