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孔方城,在一片雪白中,錢多多一眼看到城外站著倆人。一人藍袍,一人橙袍,袍上繡著本宗的銅錢。
走近了,那藍袍居然是老相識,玉一香。藍袍下鼓鼓囊囊,顯然套有裘衣。
“她怎麼會來?是要借任務報復我?”錢多多猜不透。
那橙袍是陌生面孔,身材高大,二十多歲的樣子,臉上崛起一個碩大的鼻子。看他的氣息,比楚天棋強了不少,是凝氣九級。
“師兄,師姐!”錢多多向他倆一行禮。
玉一香眉頭一皺,“怎麼是你,你不是當鎮店嗎?”說完,也不等錢多多回答,她閉上眼睛,這是嫌自己多嘴,懶得和他說話了。
對她來說,煉靈宗最討厭的人,就是錢多多。
剛才從宗店出來,錢多多告訴店裡的夥計,出門辦件事,店裡一切照舊。他給店裡煉的法寶,夠他們用一陣了。鎮店鎮店,職責是鎮住店的生意。
“金不換師弟?”那大鼻子打量著錢多多,見他點頭,自我介紹道:“申業真,內門弟子。此次任務,由我牽頭。”
這申業真的名字,錢多多聽說過!金庫人員疏散時,黃貴仁就是被申業真帶到孔方城。幾天下來。黃貴仁攢的幾十萬沒了,還欠下一百多萬。
“全憑師兄做主。”錢多多恭敬回答。
玉一香和金不缺是什麼關係,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申業真絕對是金不缺的狗。咬人的狗,會把人往死咬的惡狗。
錢多多憑直覺判斷:這次任務,尋王龍羽是假,殺自己這個金不換是真。
他心裡冷笑,看向金蟾裡的金不換。這三天,他做了不少準備。
在孔方城這些日子,錢多多的修為一直要突破,他壓著不突破。為了安全起見,接下任務,他放開壓制,突破到了凝氣六級。
永富恆貴功把靈脈全部變成梅青之後,開始向冬青轉變。冬青是第六級。
冷焰淨雪槍只煉製了一把,畢竟這玩意太費靈氣,不是錢多多目前的境界所能掌控的。春風陰陽剪煉了三件。這是救命的東西,多一個就多一個機會。
增靈丸、回氣丹和金瘡藥都備了二百多。
本想找把更好的劍和護甲,可自己鼓搗幾次,都不如劉伯離的金酉劍和金爪甲。錢多多現在的修為,用這一劍一甲,正好。改良後的龜殼帳篷,也帶上了。
“哼哼,知道規則就好。”申業真嘴角往下一撇,俯視著錢多多,“外出執行任務,貴在團結,若是誰離心離德,不聽號令,我有權先斬後奏。”
“申師兄,人齊了,趕緊出發。速去速回。”玉一香的語氣,並沒因申業真是內門弟子客氣多少。
她煩錢多多,想早點結束這尷尬三人行。
申業真轉臉,對她微微一笑,手在儲物袋上一彈,一道橙光激射而出,化為一輛有兩隻翅膀的戰車。
“翼車!”錢多多不禁驚訝出聲。宗內戰車,說到底也是一件法寶。這種帶翅膀的戰車,錢多多卻是第一次見。作為煉器師,他非常想弄懂這翅膀是怎麼和戰車連線的。
玉一香背過身,開啟車門,在戰車最前方坐下,臉扭到一邊,顯然不想看錢多多摸翼車翅膀的鄉巴佬樣子。
“上車。”申業真坐到玉一香身邊,重重關上車門,大聲喝道。
靈禽卷,還得再研究研究。錢多多上了翼車,在後面坐好,眼睛盯著翅膀。一會兒,翅膀能不能讓戰車飛起來?
“別看了。”玉一香出聲。她雖然臉沒轉過來,但錢多多知道這話肯定是對他說的。
“為什麼?”
“看了你也煉不出來。翼車是丹器,三品煉器師才能煉製出來。”玉一香輕笑了一下。在她的記憶裡,錢多多隻是一品煉器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