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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軒見自己既已經無礙,便想要到子靜身邊儘自己最後的一份孝心,可李文軒剛站起來,就看到了子清方才為自己取出的那枚銀針還放在桌上,並不曾拿走。

那銀針晶晶亮,上面抖著青光,很是扎眼,李文軒惱恨自己被這銀針所傷,本來是都不願意多看他兩眼,可往外走了兩步,突然覺得這銀針哪裡有些不對勁,細細一回味:“那日在舞劍坪上,聽他們講到司徒莊主不也是被銀針暗器所傷嗎?難道……”

李文軒頭上冒出冷汗,連忙將這枚銀針小心包好,收在懷中,這才出門。

子靜的身子就擺在莆田寺的大殿之上,一眾和尚正圍坐在四周誦經為他超度。

子靜原本頭髮很長,鬍子也是極亂,但此時已經有人為子靜落髮剃鬚,更換上了一身僧袍,面容看上去,再也見不到往日的那般凌厲,相反,很是謙和,就像是一位高僧安詳的躺在哪裡,靜靜的聆聽周遭的各種殷殷細語,與平時喝醉酒的灑脫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李文軒看到了子靜的這般裝束,鼻子一酸,俯首泣涕。

莆田寺的僧人日夜為子靜做法事,一連過了七日。李文軒這段時間是終日伴在子靜身旁,茶飯不思,有些僧人看著不忍,想去勸慰李文軒心中放寬慰一些,卻都被子清攔下,說是要讓李文軒獨自想明白。

這日,子靜的後事已經全部料理妥當,李文軒隨即便去找子明方丈,一小和尚通稟之後,李文軒見子明與子清正在禪房談話,先是一揖到底,拜道:“文軒見過方丈大師,子清大師。”

李文軒還頭一次面對他二人行此大禮,特別是對於子清,兩人幾乎每次見面都是隻有劍拔弩張的份,幾乎不曾又過好話,李文軒突然行此大禮,他二人自然都是微微一愣。

子明很快微微笑道:“不必拘禮,快起來,你這時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講?”

李文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今師傅他老人家西去,後事也已經了結,我想我也該離開這裡了,剛好子清大師也在,所以我特來向兩位大師辭行。”

子明與子清看到李文軒說要走,倒也不覺得意外,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子明說道:“哦,那你現在可有什麼去處?”

李文軒搖搖頭,說道:“我本想去尋我臨安的朋友,可是……我這樣的人,因為品劍山莊和福州鏢局的事情,遇見他們只怕是會給他們徒增拖累罷了,所以,以後去哪,我也一時也沒想好,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日後一切,還請大師莫要為文軒掛懷。”

子明嘆道:“難為你了,我也知道你是一定要走的,不過……老衲沒有別的好叮囑的,只盼望是日後吉人天相,早日洗清這其中的誤會吧,也好還你一個清白,也更是還品劍山莊後人一個清白啊!”

李文軒沉聲道:“多謝大師,吉言,不過說道品劍山莊的這件事情,文軒這裡有一物還要請二位大師一覽。”

李文軒說罷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小竹筒,竹筒開啟來,裡賣弄便是那日肩膀中的銀針。

子清說道:“這不是那日我為你取出了銀針嗎?你的毒不是已經全清了嗎,難道,這針上還有古怪?”

李文軒說道:“那日多謝子清大師為我療毒,文軒至今還不曾謝過,請受文軒一拜。”李文軒說罷又是深深一揖。

子清忙道:“不必如此,說來,還是老衲有愧與你才是啊……”

李文軒起身後又道:“文軒在江湖上資歷淺薄,所以才斗膽請教兩位大師,敢問江湖上有沒有專門以銀針做暗器傷人的名家好手呢?”

子明拿著銀針看了半晌,皺著眉頭說道:“恕老衲孤陋寡聞,近些年來江湖中還未曾聽說有哪個好手是用這銀針做暗器的,你為何突然問這個?”

李文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