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覺得冷。
名叫馬永的二十歲教官大步走到所有的佇列面前,扯開已經有些沙啞的嗓子,大聲喊道:“我知道你們都覺得苦,我也苦,在這之前,我已經帶隊訓練過兩個時辰了。可為什麼還要冒雨訓練?為什麼的還不是要保護我們的家人,保護你們的妻兒老小。
這些天。大夥也都看到了,從河北道來了多少逃難的流民!茶館的說書人也都跟大夥講了這是怎麼回事?那幽州胡豢養了十多萬的私兵,這些私兵都是剛從草原上下來的蠻族胡人,一個個劫掠成性,殺人不眨眼。
那幽州胡沒有這麼多錢糧養著他們,於是放縱他們四處劫掠,對外卻謊稱是蛇牙逆賊所為,全天下哪個不知,那幽州胡自己就是蛇牙頭子,那幽州胡早晚會反!要不他養這麼多私兵做什麼?
不說這些,就說這些胡族蠻兵,他們搶光了河北之地,看到我們都畿道這麼富庶,難保他們不會來搶我們。幽州兵有二十多萬,我們天策軍現在只有一萬,真要有一天,這些幽州的蠻族獸兵來到了我們都畿道會怎麼樣?
他們會搶光你們的的錢,搶光這裡所有好東西,還要搶你們的姐妹,妻子女兒,殺死你們,還有你們年老的爹孃。沒聽那些逃難的人說嗎?他們一開始開始還只是槍東西,後來就發展到殺人了!到時候他們來到都畿道,看到這麼多錢,這麼多糧食美酒,這麼多好東西,還不搶瘋了,你們的妻子,姐妹,一個個這麼好看,還不都被他們糟蹋了!
你們說,你們能讓這些蠻族獸兵進到我們都畿道來嗎?能讓他們來搶你們的錢,搶你們的糧食,糟蹋你們的妻子姐妹女兒嗎?”
“當然不能!”
“他們敢來,就殺光他們!”
“跟他們拼了!”
三千多人被煽動的熱血沸騰,義憤填膺,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見過這些從河北來的逃難的人。之前是在河北被壓迫太重逃到都畿道來,後來是被幽州兵搶劫,在河北呆不下去了,然後前幾天聽最新一批的難民講,那些搶紅了眼的幽州兵已經開始殺人了。
這些有一小半之前也是流民,過得相當不好,流離失所,食不果腹,到了都畿道才過上了好日子;還有一些雖不是流民,但日子同樣過得艱苦,現在才剛剛過上了好日子,他們每人都在工坊做工,每個月都有不低的月餉,一多半的人家家眷也找到了事做,拿雙份甚至三分的餉銀。
大多數家庭,幾乎每天都能吃得上肉了,一多半的小孩可以進到學堂讀書識字,中午還管一餐飯,眼看生活就要越過越好,這些幽州胡族蠻兵憑什麼就要來搶他們的錢和東西,殺他們的人,糟蹋妻女姐妹?
茶館說書人這段時間天天講的精忠報國,保衛家園,什麼國危如累卵,他們不太懂,但誰要敢殺到都畿道來,把他們的好生活搶走,就必須跟他們拼命!
那邊馬永繼續道:“可是這些幽州胡族蠻兵一個個全都是百戰老兵,悍勇無比,你們不訓練,有怎麼打得過,到時候就算你們和他們拼命,還不是送死的份,最後你們的錢,你們的東西還不是要被他們搶走,你們的妻女姐妹還不是要被他們糟蹋!”
“不能讓他們殺進來!”
“馬教官別說了,我們訓練,到時候就死也不能讓他們殺進來!”
“蘭陵王什麼時候回來啊?”
“蘭陵王已經一戰滅亡了南詔,可是吐蕃蠻子又來了,吐蕃蠻子懼怕不敢與我們天策軍交戰,等蘭陵王殺光這八萬吐蕃軍,就能回來了。”
馬永掏出一個銅哨,用力吹了一下,然後大聲吼道:“全體都有,立定,訓練開始……”
洛陽城的正北方向,天策府西南邊的北邙山腳,是洛陽的新城區,大唐武學和天策書院便坐落在此,當洛陽城的訓練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