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癢,“意欲捏她的粉臉。觸感不太好,令他頓生疑惑,結果發現自己捏的不是穆纖雲的臉,而是付千巧擋在前面的手掌。
穆纖雲是目瞪口呆行動有些麻木了,但付千巧沒有。他拉下付天笑不太安分的手,“爹,別開玩笑了。”
“年紀一大把了。”沒等付天笑開口,旋影已經涼涼地開始刺激他,“自己做白日夢,也不管人家小姑娘願不願意。”
“你說什麼?”付天笑像是被蟄了一下,“你說誰年紀一大把?”
這個女人究競有沒有大腦?他這種方過而立之年、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男子,正是最有魁力的時候,她居然暗示他已是個老頭子,別再“老牛吃嫩草”。
兩個人怒目以對,互不相讓,方圓十丈之內,連樹葉都不敢作響。
“他們準備這樣站多久?”穆纖雲望望眼前兩個好似已經入定之人,打了個哆嗦,覺得有點冷。
“不知道。”付千巧搖頭,伸手拉過她,“不過,依我之見,你需要換一套衣裳。”
“可是他們——”大晴天被當花澆灌,覺得冷是必然,換衣裳是迫切,但她實在不太放心那兩個具有十足破壞力的高手留在這裡。
“我爹好玩,但絕對有理智。”付千巧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我保證,可能小亂,但絕不至於大壞。”
“那還不嚴重?”提醒自己不要被他的笑容迷惑,穆纖雲板起臉,以表示自己的強烈不滿。孰料視線一接觸他的笑臉,還是有些做賊心虛地別開臉,大大地嚥了咽口水。
瞧她欲蓋彌彰的樣子,付千巧笑意更濃,拉著她向外走去。她那點小心思,單純得只要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真是,又隨意牽她,也不徵詢她的意見。跨出離秋苑,穆纖雲的目光落下去,不經意卻看見了露出長袖外的手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好奇地開口問付千巧:“你說那個想要奪聖仙石的女人,到底是誰?”
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自己的一條小命,差點就完結在那個歹毒的女人手上了。
“我也在揣測。”她的問題,使付千巧收斂了笑容,“襲擊我們的女子武功不弱,連我爹與她交手,也不見得穩居上風。若她是幽月教中人,依她的身手,必能位於長者之列。我問過旋影,她說,十八年前的幽月教,除去我振和她娘,其餘祭司和長老,皆為男子。我娘已死,她娘仍在萌疆。於是我推測第二種可能:那名女子或許是教外之人,垂涎幽月教教主之位,所以才會對聖仙石如此感興趣。不過,我爹將那人武功招式、施蠱手法說與旋影聽之後,旋影卻肯定此人絕對是幽月教教徒。”
“好複雜……”聽他分析,穆纖雲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其中來龍去脈旁支末節,頭都開始發昏,還不如不問。
“你生於王侯之家,自然不知江湖險惡。”光是看穆飛星將她保護甚緊的模樣,就知道她生來就備受呵護,不知外間風雨。 “誰說的?”穆纖雲大聲反駁,對他看扁自己的那種眼神強烈不滿,“告訴你,我孃親那邊就是江湖中人,我也跟著舅舅們和顧姑姑見過世面。你可不要將我當作嬌滴滴的大家小姐,我也出去闖蕩過,也算半個江湖中人。”至於闖蕩的結果,多半是沒走多遠就被飛星哥哥拎回,不過按下暫且不表,“沒有江湖閱歷,我怎麼會想到讓你男扮女裝誘敵這條好計?”她得意洋洋地瞅了付千巧一眼,想起玉鼓麗境高朋滿座只為紅顏一顧的盛況,忍不住有些惋惜,“其實連大哥說得對,你應該多扮幾日,待本錢收回、利息賺夠之後再收場也不遲。”
奇怪,自己嘀咕了半天,怎麼也不見付千巧搭腔?穆纖雲偷偷瞟了付千巧一眼,發現他一臉沉思狀,像是在認真思索著什麼。
原來她的話全被當耳邊風了。穆纖雲抬頭望天,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