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耀緩緩轉過頭來,五官如刀刻一般俊美。碎兒臉色一紅,走上前去親暱的摟上他的頸子:“說,昨天去哪啦?我在父王母后那裡等了你一夜。”
軒轅耀漠然的應了一聲:“唔。是麼。”
“你說呢。昨天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可讓我在下人面前丟了笑話。”碎兒把頭埋進男子寬闊胸膛,軒轅耀卻如雕像一般沒有反應。
“恩……”軒轅耀無疑察覺的輕輕推開碎兒,勾唇淡笑,轉身向那鎏金高床邁步而去,碎兒急急跟上。
軒轅耀疲憊的躺在床上,雙眸輕閉,似要恍惚如夢,昨夜怕是沒有睡好。
碎兒臉色潮紅,倚在床邊,像泥巴一般貼著軒轅耀。身邊突然一沉,軒轅耀不由得皺眉嗔目,卻見碎兒毫不在意他這目光,柔聲道:“我要你補回來!”
軒轅耀本就無心理睬,頭偏過一側。
碎兒一下次心情跌落谷底,卻也不甘心的依舊擾煩身心疲憊的他,俯身一吻,牢牢的印在他蠱惑的薄唇之上。軒轅耀猛然睜眼,眼底閃耀著璀璨的金芒,心中的怒意一觸即發,可是卻映入視線的卻是那久違的臉龐。
深藍色的頭髮,雪蓮般美麗的精緻五官。不禁眼中一絲失神,欲眼望穿,要將這人的全部銘記在心。
碎兒不由自主的心悸了一下,從沒瞧見過他如此,竟不知作何反應。那修長的指緩緩拂過她的金髮,注視她的深邃眸子中孕育著深藏的情緒。
一時欣喜若狂,快樂的回應著他。
軒轅耀雙臂緊緊鎖住這身體,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子上,心中無聲喚道:冰兒,你回來了嗎?
碎兒剎那變得不知所措,只是紅著臉,任他緊緊擁抱。
……
狂風不知從哪裡吹來,灌入莊嚴華美的鸞殿,冷赫優雅立於殿中,他的藍髮隨風狂舞,五官猶如冰砌,睫毛下那抹幽藍淡淡的望著兩隻殿柱。
冰魅未成魔前,悠與遣昔日一直跟隨在冰域之雪身旁的兩位女神曾甘心做這王室的稱柱,可是冰魅成魔後,她們掙脫了金璧,化作真身全去拜見新的主人。
直到暗餮強行又將她們封印在這立柱之中,可是往日驕傲神秘的笑容與姿態已經消失,悠,遣永遠都是以一種悲痛的眼神目視著遠方,悠的修長的雙臂無聲垂下,遣的雙手合在胸前,作出祈禱之態。
這是成為成魔的冰魅;獨自一人面對天下圍攻的冰魅在祈福嗎?
冷赫就這樣佇立許久,風湧進他的袍子,袍擺朔朔作響。
冷漠的神情,似乎早已囚禁了被風乾的心。
看到這一幕,冰魅心中此刻百轉千回,又是欣喜又是痛心,高興的是冷赫依舊好好的活著,悲哀的是,再也無法稱他哥哥。這朦朧之地本就是一片飄渺,它不屬於阿鼻地獄,又不是世間,只是憑著自己最後的執著一點點營造。
玉面修羅,是下不了地獄的,也沒有資格快樂,只有在千百年不變的回憶中痛苦。
那空中映出冰域的一幕一幕,日漸思念,冰魅揮袖,一片水霧朦朧,抹花了景象。
那溫潤的玉棋盤,觸手冰涼。
“想家了吧?”坐在一側的神魔淡笑的問道,冰魅卻勾起嘴角搖頭:“沒有,只是不想再看了。”
“你哥哥對你真好恩。”冰域之雪不忍揭發冰魅一直鞏固的心靈堡壘,只是在一旁嘆息道。
“我還記得,混沌初開之時,我與眾多神魔一樣,都是一胎的骨肉,可是到最後我們卻還是互相殘殺,單純的只為了得到一片屬於自己的領域。”
“你的身世太遙遠了。”冰魅淡笑道“我無法理解,何況你是通天徹地的神魔,而我只是一個曾被魔物當做寄主的傀儡罷了。”
“誰都沒有辦法把你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