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子,面對礪王府邸眾人的一絲激動視而不見。
“王君大駕礪王府,實在榮幸。”一個身材微胖的男人低頭欣喜道。
“礪王,隨意便好。”冷赫說“我想見見令愛。”
……
守爍板著臉在內堂站的筆直,冷赫端坐於軟榻之上。
遣散其他人,內堂安靜的落下一根針都清晰可聞。
“守爍,本君問你,你可有解藥。”冷赫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守爍不在乎的抬起臉:“回稟王君,我沒有。”
冷赫的臉色突然可以殺人。“沒有?”
“沒有。”
“你再給我說一遍。”
“守爍不敢欺瞞殿下。”
守爍說罷微微一笑:“王姬要是知道您為她親自來找我尋求解藥,她會不會對您發脾氣呢?”
冷赫輕扯嘴角:“這個不用你管。”
隨後他目光一閃問道:“哪裡有解藥?”
“這毒,沒有解藥。除非是紫魂惡的血。”守爍垂眸默答。
“紫魂惡?”冷赫淡淡重複,卻饒有興趣問道:“你為什麼不好奇凌白現在如何呢?”
“她如何與我何干。她利用我,那麼現在她是她,我便是我,只要我沒事,我不會管她。”
冷赫深藍色的長髮有一縷垂落,有風吹進屋內,髮梢輕輕揚起,眼神冰冷。
不多時,冷赫起身,從守爍身側掠過。帶著淡淡的體香。
守爍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聽見不遠處父親送駕的聲音才微微晃了晃身子。傷還沒有痊癒,冰魅下手還真是狠。
慢慢從袖中掏出一個青白色的小瓷瓶。守爍低頭盯著它許久。
方才,她其實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解藥交給冷赫,如果冷赫要傷及礪王府,她一定會交出來。可是那個人可是冰魅啊,如果她會接受這樣的“解藥”,她就不是冰魅了吧……
守爍微微一笑。緊緊握著那瓷瓶。“冰魅,如果你來求我,也許,我會給你解藥呢,可是你是冰魅。你不會的。而我需要的……”
“也正是你這樣的——對手或者朋友。”
屋外杜鵑啼血,開的豔麗非凡。
絲絲綢幔,一人坐於榻上,半抱琵琶。指尖奏出妙曲。
一抹明黃坐在附近,連連點頭。
指尖萬語撥動心絃,讓冰王的眼中泛起柔和。
夜闌珊,誰在將琵琶輕輕彈?
萬千心語在指尖,你已聽不見,
惟願這清弦,似月色冷冷水涓涓,
穿越人海的荒煙,流入你心田。
穿過浮華的塵幻,流過你心間。
灑淚葬送溼青衫,古佛青燈度流年……
“冰兒想念誰了?”一曲過後,冰王問。
“父王認為呢?”冰魅抱著琵琶,眼神迷茫,似乎還未從曲中走出。
“王后吧……”冰王淡笑道:“父王也想她。”
“想她?想她不找她回來嗎?”
“如果找得到,本王就不會等這麼久……”冰王意味深長的看著冰魅:“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我知道。”
冰魅將琵琶放在一旁,低聲嘲道:“是麼。哥哥也是這麼說的。”
冰王的表情突然悲傷了起來:“冰兒,你恨不恨我?”
“恨你什麼?”
“我將你打進死牢,差點要處死你。讓你失去母親……”
冰魅“蹭”的轉過頭,厲聲道:“不是你的錯。一切跟你沒關係,都是我的命。”
“命不好,我認命……我不恨你。”說罷,她再也不再看冰王一眼,冰王那一瞬而過的心疼她亦沒有看到。
“父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