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感染了瘟疫,又或者後頭沒學好死靈術,我人早沒了。這種經歷在核心區的重犯裡也算不上什麼。你應該慶幸典獄長沒把你送給那個暴力狂龍裔,她要是知道了你是這副德性一定會卸了你的下巴……所以麻煩你不要在這裡搞得像個進來體恤民情的貴族一樣,雖然你確實是個貴族。”
賽拉懵住了,她不記得自己有跟她提過自己的身份,典獄長當時也沒告訴她,而阿森娜也表示自己沒有興趣過問。
“你以為很難看出來?我以前研究人們生前行為習慣對死靈影響的時候,順便了解過一些貴族禮儀。”阿森娜緩緩說道,“你說話用語倒沒那麼明顯,但你說話的語態,你的一舉一動,都表明你受過一點貴族教育,就算你不是貴族,也有人教過你貴族禮儀。我說得沒錯吧?”
賽拉沉默了下來,她學的貴族禮儀並不多,但學的時候也算是比較認真的。
因為教她的人是海因茨。
阿森娜繼續說了下去:“不用緊張,我對貴族或者上流人士沒有特別的反感,畢竟大家死了以後都是差不多的。我只是不喜歡你在這裡自憐的樣子,跟這裡格格不入。你說你的王子身不由己沒法救你,那你不給自己想想辦法?光在這裡等王子回心轉意可算不上有行動力。話說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忍痛’放棄你啊,地位還是名利?算了,都不重要。一個花瓶般的公主,和巨龍的寶藏相比能有多大的吸引力呢?你又不是什麼絕世美人,王子為什麼非得去攻打巫師的高塔,而不是去闖巨龍的巢穴?”
賽拉聽著這話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發堵,完全講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時一道聲音在她們後頭響起:“真羨慕你們啊,我在外面為了這件破事累死累活的時候,你們還能在這裡慢悠悠地聊天。”
兩人同時轉身,阿森娜直接開口打了聲招呼:“典獄長,你今天值夜班?”
門口的獄警不知何時被艾登支走了,圖書館現在除了她們倆只有艾登站在那裡。
“本來下班了,又跑回來了。”艾登說著看向賽拉,“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我碰到了你提過的那個人了。”
賽拉頓時瞪大了眼睛。
阿森娜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她舉手看向艾登:“方便讓我旁聽一下嗎,典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