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沒有,對一些特定事物存在記憶障礙,而且壽命也……醫生檢查的結果,就算她持續接受血液淨化治療,她餘下的壽命也不會超過二十年,除非以後醫藥學有新的突破。”
維羅妮卡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到底是什麼組織這麼殘忍?”
與此同時,監獄小操場,吃過晚飯的核心區犯人分批被放到操場來,呼吸新鮮空氣,等待洗澡。
艾凡莎也在其中,和往常一樣,她再一次回到了午後待過的那塊地方,蹲下去開始尋找螞蟻的痕跡——她最近發現這附近似乎有個螞蟻窩。
她很快就找到了排成一列的螞蟻,除此之外還有意外收穫——在螞蟻佇列的盡頭,有一隻不知為何翅膀破損的蝴蝶,身上被密密麻麻的蟻群覆蓋。
蝴蝶看上去還活著,但已經命不久矣了,它已無力對蟻群的撕咬做出掙扎和反抗,只有破損翅膀偶爾緩慢地張合。
正當艾凡莎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有人從背後向她搭話:“你是在觀察螞蟻麼?”
艾凡莎回過頭,看到一個高挑的女犯人正彎著腰,笑眯眯地看著她——是生面孔,似乎是剛進來不久的女犯人。
“嗯……”艾凡莎應了一聲便把臉轉了回去。
這犯人的主動搭話讓她有一點點詫異——這座監獄裡會一個人這樣和她搭話的犯人幾乎沒有。
只不過,她也沒有關心其他人的心思。
但女犯人並沒有因為她的冷淡而退縮,繼續和她閒扯:“螞蟻雖然很小,卻是蟲子中頂尖的殺手,幾乎所有蟲類被一群螞蟻爬到身上都只有死路一條。”
艾凡莎沒有理她,但女犯人自顧自地說下去:“聽說一個蟻窩的螞蟻都是同一只蟻后生的孩子,但對蟻后來說,這些孩子只是她的工具。”
女犯人停頓了一下,用懷念的語氣說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這個啊,凡妮。”
凡妮……
聽到這個名字,艾凡莎像觸電一般猛地回過頭去,直勾勾地盯著女犯人看。
在她的記憶中,會叫她這個小名的,只有一個人。
女犯人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眯著眼睛對艾凡莎說道:“兩年沒見,你長大了一些呢。”
像是記憶中斷線的部分被強行重新連上,艾凡莎感覺腦海深處有什麼印象逐漸浮現上來,和眼前這女人一開始看似陌生的臉和聲音重合了起來。
她突然想起來了!
“媽媽?”她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