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成長了,我是指……”梅麗菲利亞刻意停頓一下,“臉皮方面。”
“謝謝。”艾登回答得滿不在乎,“那你的回覆是?”
人就是這樣,只要突破了下限,就可以做到事事無所畏懼,只要自己主動趴在地上,就沒有人打到自己的臉——在面對神明的時候,尤其如此。
親身體驗過梅麗莎安排的“遊戲”,艾登充分地意識到了自己其實至始至終都沒有真正成為過梅麗菲利亞的看守人,只是在她掌心跳舞的寵物。
他曾一度真心覺得自己肩負著看守住神明的職責,還曾經親自向梅麗菲利亞發表了凡人為了掌握生存權必須要監控神明的理論,結果到頭來,梅麗菲利亞其實根本沒有在乎過凡人的監禁。
但再怎麼為此感到喪氣也改變不了現實,他只能正視自己和神明之前的差距。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始終還是搞清楚梅麗菲利亞執意要待在監獄裡的目的。
他必須不厭其煩地問下去,因為這對於他來說太重要了,他過去來到這個世界的因緣,他現在的處境,他未來的結局,都和眼前這個女神息息相關。
哪怕從梅麗菲利亞嘴裡問出來的是謊言,對他來說也能算是一道關鍵的線索。
“真是會胡攪蠻纏。”梅麗菲利亞笑了出來,“好吧,看在你這次確實做的不錯的份上,就跟你聊幾句‘真心話’吧。”
“要一邊玩遊戲一邊聊嗎?”艾登問。
“那就玩這個吧!”梅麗菲利亞從玩具箱裡拿出了一套很少拿出來的棋具。
“國際象棋?”艾登微微皺眉,“這東西我可贏不過你。”
以梅麗菲利亞的計算能力,這類遊戲艾登基本上不可能有還手之力。
“我們修改一下規則,如果你能殺光我的小兵,也算你贏。”梅麗菲利亞平靜地說道。
“為什麼?”艾登對這個規則有點疑惑。
“我玩這個遊戲,最大的樂趣就是讓小兵變成皇后。”梅麗菲利亞笑笑,“如果你能殺光小兵,就等於斷掉了我最大的樂趣,我會直接認輸。”
“你真是一個典型的愉悅犯,為了取悅自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艾登搖搖頭,開始擺放棋子,然後走出了第一步棋。
“我以前就跟你講過了,追求樂趣,才是我的源動力。”梅麗菲利亞回答,也跟著走棋,“待在這座監獄裡,也不過是為了找樂子。”
“所以……”艾登拿起棋子停滯了一下,“你還是堅持老一套的說辭?”
“這一次我會講得更具體一些。”梅麗菲利亞沒怎麼看棋盤,大多數時間都在觀察艾登的臉,“首先,先承認你的猜測,如果以你的標準看,梅麗莎……確實可以算是我的分身。”
“以我的標準看?這聽起來,你這個分身並沒有那麼簡單啊。”艾登眯起眼睛。
“嚴格來講,我也沒對你說謊。她既可以算是我的分身,也是我的信徒。”梅麗菲利亞解釋道。
“什麼意思?”
“自己琢磨咯……我已經透露得夠多了。”梅麗菲利亞突然又故弄玄虛起來。
艾登思考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什麼:“難道她是被你用權能‘同化’了思維的另一個人?”
“哎呀,這你都想得到?”梅麗菲利亞突然停下了用念力移動的棋子。
“你……”艾登盯著梅麗菲利亞看了一會兒,“梅麗莎,其實也是支配者吧?”
“為什麼會這麼想?”
“簡單的換位思考,如果我要把自己關在監獄裡,但我還可以留一個‘分身’在外面,我至少會留出一半以上的力量作為保險,雖然你是怎麼想的我是真的看不透。”艾登緩緩說道,“你以前好像說過,你掌握的不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