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對神言的瞭解似乎沒我們想象得那麼深啊,我們以前可一直懷疑你已經達到近神者的水準了。”阿比蓋爾突然別有深意地來了一句。
對此艾登只是微笑,沒有回話。
他剛開始跟魔女集會合作的時候,魔女集會就對他有一種莫名的高估。當時艾登不得不利用對方的這種高估,那個時候他和魔女集會還沒有這麼深厚的合作關係,一旦魔女集會知曉了他其實沒多少力量傍身,背後的大佬也只是一個拿他當棋子只追求愉悅的陰謀女神,絕對會將他吃幹抹淨。
現在相互接觸久了,阿比蓋爾似乎也有點意識到了。
“我之前就有懷疑過,你本身其實沒那麼大本事,過去只是我們自己嚇自己。”阿比蓋爾緩緩說道,“但你背後的存在是真的,現在的你,居然連唯一權柄都到手了。”
“奇奇莫拉還是告訴你了?”
“我有自己的情報渠道。”阿比蓋爾緩緩說道,“現在我倒是有點惋惜,當初要是大膽一點,對你動點手腳,或許就能控制你了。”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興趣。”艾登笑笑,“不過真那麼做了,你會有怎樣的下場,就連我也說不準。”
阿比蓋爾和他見面的時候,他還並不知曉梅麗莎是“慾望”支配者的事實。
“艾登·加洛德”是陰謀女神用來測試血衣先生的棋子,梅麗莎並不在乎他的死活,因為梅麗莎有復活他的後手。但如果有人想奪走這枚棋子,這位女神會有什麼舉動就很難講了。
為了試探阿比蓋爾是否願意協助的態度,艾登已經向她提示了自己背後那位“慾望”支配者的存在。
“說的也是,畢竟閣下也是有‘背景’的人。”阿比蓋爾點頭。
“別挖苦我了。”艾登搖搖頭,“我現在對這事還頭疼得要死呢。”
“前面說有兩件事,另一件事還是這個老話題?”阿比蓋爾問。
“不,我是想問,吉斯塔斯王國內部的政治局勢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變化?”艾登提問,“奇奇莫拉既然有和你定期聯絡,應該也有跟你聊過的吧。”
“不是老樣子嗎?新國王還是主張推行新政,但因為一堆實權反對派的關係沒辦法落實,兩邊還在扯皮。但共和黨勢單力薄,掀不起什麼風浪,不過秘密警察和異端審判局倒是沒有先前那麼緊張了,這對奇奇莫拉來說倒是件好事。”阿比蓋爾淡淡地回道。
艾登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因為政治暗殺的重點從吉斯塔斯轉移到自治州這邊來了,新國王將目標瞄準了身在薔薇鐵獄的賽拉·雷克希亞,就連蓋世太保的首腦都被派往自治州執行秘密任務,國內的局勢自然有所舒緩。
“我就隨便問一下,你覺得吉斯塔斯那位新國王的能力怎麼樣?”艾登突然問道。
“我只是個女巫,你覺得我會對政治有興趣?”阿比蓋爾反問。
“大概是不會,但我覺得你應該會有所瞭解。畢竟魔宴森林所處的位置比較敏感。這些國家不動你不代表他們不想動你,你剛剛不是說自己有情報渠道的嗎?”
“好吧。要我評價的話,這新國王看起來很鐵血,還是太年輕了,缺乏經驗。我不知道他的新政是好是壞,但他的推行方式,實在太過急躁,也太過強硬。而他一個靠父親意外暴斃突然掌權的年輕人,既沒有足夠的威望,也沒有足夠的個人勢力去貫徹這種強硬,結果就是導致了王國內部的對立。”阿比蓋爾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剛剛還說自己沒興趣,這不說得頭頭是道嗎?”艾登笑笑。
“畢竟我勉強算是一個組織的領袖,我也是積攢了一定聲望,才敢著手重新組織魔女集會的。如果是一個無名的小女巫做這種事,先不說成功率有多低,就算成功了也只是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