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路來一瘸一瘸的,彷彿隨時都會栽倒下去,但精神頭好得不得了,還最是話多。也不管王燦現在適不適合聽他囉嗦,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通猛訓。
王燦雖不喜歡這個師表在外,為人也不咋地的老頭,但還是隻有老老實實的聽著,不敢反駁一言。
李雲舒就站在郭志豪的身邊,安靜得有些出奇,與平日的頤指氣使,殺伐果斷判若兩人。
郭志豪是越說越來勁,20分鐘快過去了還沒有打住的意思,王燦便有些煩了。瞅著薛真真手裡捧著本雜誌,就順手奪了過來無聊地翻著。
他素來最討厭看的就是純文學的東西,可今兒不知怎麼回事,細小的鉛字像被妖魔附體的蝌蚪,一個個的都從紙上飛了起來,躥進了他的眼裡,鑽進了腦子裡,深深地紮下了根,死活趕不走。
王燦深覺詫異,以最快的速度將雜誌翻到了底頁,然後仰頭望著天花板,試著回想每一頁都有哪些文章,都寫了些什麼。
以前回想某件事、某篇文章都是模糊的、灰暗的、扁平的、斷斷續續的,總要費上老半天的功夫才能理出個頭緒來。可這會子回想起來,剛才瞟眼看過的文章竟轉化成了一組立體的影像,不單排版樣式、段落分佈、標點符號等如印板般清晰地烙在腦海裡,就連字句表達的意思,整體的意境,也體會了個淋漓盡致。
郭志豪正說到王燦應該好好學習,不能辜負對他抱有殷切期望的父母,就聽王燦驚罵道:“我操……”他當即就怒了,黑著臉斥道:“王燦,你罵誰呢?”
王燦忙道:“郭老師,你別誤會,我沒罵你。我只是想到自己太不爭氣,一時痛心疾首,忍不住罵了起來。”說到這裡,他果真擺出一副悔之莫及的痛苦樣,“你放心吧,以後我會好好學習,絕不辜負你的期望!”
薛真真掩嘴笑直笑,就連最愛給人冷臉的李雲舒也不禁莞爾。
郭志豪滿意地嗯了一聲,又接著囉嗦,幸得李雲舒提醒他還要回學校參加教學會議,這才打住,急匆匆地走了。
薛真真笑對李雲舒道:“舒兒,你常說王燦笨,可看他剛才的應變怕是比你還聰明呢!”
李雲舒急道:“我哪有說他笨了?”下死勁地橫了薛真真一眼,又對王燦道,“你好好休養,我們得回去上晚自習了。有事打電話!”拉起薛真真就走。
王燦與李雲舒不是同一位面的人,本就沒話可說,敷衍地說了句:“路上小心呀!”就又縮回被窩裡,琢磨起‘過目不忘’的神技到底是不是超能基因賦予的。
隔床的病友笑道:“剛才那姑娘是你女朋友吧?”
“你說是有點胖那個嗎?”王燦頗有些詫異。
“不是,站門後那個。”
王燦這才知道他說的是李雲舒,就笑道:“大哥,你這眼走得有些遠呀,我跟她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麼會扯到一起呢?”
那人呵呵笑道:“是嗎?小夥子,要珍惜呀,可別把人家錯過了喲!”
王燦懶得多說,捂在被窩裡胡思亂想起來。
【006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乎?】
雖說王燦的傷勢不重,但總是莫名其妙的反覆發燒,而且一燒就是43、44度,沒得把醫生護士們嚇個半死。來回檢查了多次,甚至連癌症、艾滋篩查都做了,也沒搞明白引發高燒的原因。好在除了愛犯困外也沒其他的問題,又留院觀察了兩天,就把他攆回家了。
辦完了出院手續,王燦還特地去了趟護士站,問洛揚在不在。值班護士說查房去了,問他有什麼事。他說:“也沒什麼事,我這得出院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