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買的。他跟我說過,他怕他家裡人查他賬。”
“那我們來做個試驗吧。”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我自己的另一部手機撥通了那個男人的電話:“是孫建華嗎?”“是啊?”我掛了電話。
簡單的兩句對白在擴音中顯得異常明白清晰。鼕鼕慢慢蹲下(禁止)去,抱住我的膝蓋,憋了半天,哇的一聲哭出來,我揉了揉他的頭髮,想:哭出來就好。 在鼕鼕強硬的追問下,張語也玩起了失蹤,從此銷聲匿跡。
天下負心的男人,竟是何其的相似!
(四十)
星期天的陽光明媚,天氣很不錯。我正在駕校學車。過一個急彎的時候慌了神,腳下不知所措,同時踩下油門和剎車,汽車猛烈的抖動起來,呼嘯著過了彎。
幫我換了一擋,控制了速度,年輕的教練才騰出空痛斥道:“跟你講了多少次,拐彎要踩剎車,踩剎車!”
我抹了抹腦門上的汗,鬆了一口氣:“教練,沒看過《頭文字D》吧,我這是玩飄移呢!”
全車人都鬨笑起來。
這時候,手機發出簡訊提示音。我騰不出手,就讓後排的學員mm幫我看一下。mm在我裝滿雜物的大包裡翻啊翻啊,好不容易,才掏出我的手機。
“讀給我聽聽。”我擔心是同事為工作的事兒找我。
Mm在後面拿著手機左按右按,我又繞了一大圈,她才開口唸道:“我發了封信給你,在wind0408的郵箱裡。”
田飛!
我一腳急剎車!
全車人頓時前俯後仰。
“對不起,我有急事要先走。”下了車,發現自己淚流滿面。
4月8日,6年前那個有風的春天,是我們認識的日子。那個時候還沒有部落格,我們共同申請了這個郵箱,彼此將思念存進去給對方看。吵架了,鬧彆扭了,第二天,準能在這個郵箱裡看到田飛的道歉。
他不辭而別後,我曾經每幾分鐘重新整理一次,希望在這個地方得到他的隻字片語,可是,卻什麼都沒有。
打了輛車,飛奔回家。坐在電腦前,快速的登陸這個郵箱,在未讀郵件裡,靜靜的躺著一封信“來自飛的郵件,是否要開啟。”
我顫抖著點下了——是。
(四十一)這是個加秘的Word文件,我用自己的生日試了試,一下子就開啟了。
漂亮的幼圓體:
藍:
這麼久以來,我一直失眠。每天晚上需要花很長的時間入睡,經常會夢見你。你站在外灘繁華的夜色裡,孤獨無助,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身邊的路人熙熙攘攘,他們神情冷漠,行色匆匆,有人擠著你,有人踩著你,你不停的躲閃,你被逼到背光的角落裡,起風了、下雨了,可是你卻始終不願意離開。我在稍遠的地方對你喊,我們回家吧,我們回家吧。可是你彷彿聽不見,依然站在那裡,頭髮上滴著水,凍得瑟瑟發抖,卻始終不願意離開。
走在衡山路上、走過中山公園,我都會在想:會不會遇見你?我盯著每一個路過的長髮女子看,確定她們是不是你。你公司樓下報亭的大爺還記得我,問我為何總也見不到你?問得我心裡發慌,我怎麼能對他說,我把你給丟下了?
許峰說他在一次記者招待會上見過你,說你把頭髮剪短了些,看上去不錯,這讓我心安,但仍然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我很掛念你,想見你一面,可以嗎?
田飛
眼淚,又一次泛出眼眶。
回想起那個離開上海的晚上:我拖著沉重的行李,坐在計程車上,回頭從後窗裡張望那幢盛滿了愛恨情仇的灰色小樓,看著它在漸漸變小、遠去。夜色朦朧,路旁的霓虹變幻莫測,發出迷離的光,忽然覺得這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