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間,黃鐘公、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攜丁堅、施令威肅然而至,封不平也率眾弟子上前,逼進前院。
梅莊諸人一見全真教咄咄逼人的陣勢,立感不妙。
縱使丁堅、施令威二人再不識天高地厚,平日裡自吹自擂,連五嶽盟主也不放在眼中,但此時當真見到全真教長老級高手,感受著撲面而來的嶽峙淵渟、橫行霸道的威勢,也是心下惴惴。
黃鐘公向著全真諸人抱拳一禮,然後看向封不平道:“封道兄……在下四兄弟早已歸隱多年,不再參與江湖正邪之爭,全真教又何必……”
封不平把手一揚,冷喝道:“黃道兄此言不實吧!”
如此無禮之舉,黃鐘公、黑白子尚還沉得住氣,但禿筆翁、丹青生可就怒色上面。
成不憂哼哼道:“什麼歸隱……不就是奉東方不敗之命,在此看守任我行麼?”
此言一出,梅莊四人登時色變,還不待他們從巨大震驚中恢復過來,成不憂又不屑道:“四個玩物喪志的老糊塗!
兩個多月之前,向問天已將任我行救了出去,你們竟還一無所知,簡直愚蠢之極!”
梅莊六人神色更驚,丹青生脫口而出道:“不可能……”
黃鐘公卻眼角一縮,心頭一震,似是想通了什麼事,身子不禁晃了晃,臉色發白,拱手道:“不知成道兄何出此言!”
成不憂道:“哼哼……
兩月之前,我教弟子令狐沖受向問天所騙,一齊來了梅莊,但之後我教人手偶然在安徽、南直隸左近發現任我行、向問天的行蹤,可我教令狐沖卻蹤影全無……
據我等一路追查,令狐沖失蹤前,最後一次出現,就是進了你梅莊!”
禿筆翁、丹青生、丁堅、施令威四人面面相覷,將信將疑,但黃鐘公、黑白子已是心知不妙,面色變幻,額現冷汗。
成不憂長劍斜指,冷聲道:“快將令狐沖交出來,否則教你四個魔崽子死無全屍!”
丹青生猶不相信,顫聲問道:“全真教可有一位‘清’字輩的風二中兄弟,乃是風清揚前輩獨門劍法的唯一傳人?”
禿筆翁緊跟著問道:“還有嵩山派左盟主師叔輩的童化金老兄?”
成不憂嗤笑道:“放你*孃的屁……幾個傻缺,白吃了幾十年江湖飯!
我全真上代長輩,僅有風師叔一人存世,哪有什麼風二中?
嵩山派左師兄的直系長輩早幾十年就死絕了,倒是嵩山旁支的‘禿鷹’和‘白頭仙翁’輩分稍高,可去歲也已死在福建,何來什麼童化金?”
聞聽此言,梅莊六人立時臉色慘白,心頭驚懼。
“呵……”封不平冷笑一聲,直直盯著梅莊諸人,撫須沉吟道:“‘童化金’,‘銅化金’?……以銅化金,自然是假貨!
風二中,‘二’‘中’倆字一合,不就是‘衝’字,定是衝兒無疑!”
梅莊諸人的身形齊齊一顫,再無僥倖之心,臉色死灰,如喪*考*妣。
成不憂喝道:“還不快去關押任我行的牢獄看看……要是衝兒少了一根毫毛,定教你六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黃鐘公四人對視一眼,禿筆翁和丹青生立時轉身向著後院而去……
須臾之後,二人就引著滿身汙穢的令狐沖到來。
令狐沖一見封不平和成不憂,不禁稍稍一愣,繼而熱淚盈眶,嗚咽呼道:“封師伯,成師叔……”激動的邁步撲向封不平、成不憂。
封不平立時上前迎住,不顧令狐沖骯髒汙臭,一把扣住他的脈搏,沉心探查起來……
禿筆翁、丹青生、黃鐘公、禿筆翁四人聚在一起,卻是相視慘笑,終是黃鐘公沉穩淡薄,迅速收斂情緒,平復下來。而黑白子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