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六弟,皇姑恐怕不是來找我聊天的。”好吧,她要打啞謎,他就非逼她自己說。
只是沒想到寧儀竟然十分合作:“安王此次若真的去了蕭燕,就未必回得來了。安王不回,奕王勢必要反的。為了元鄴江山,安王絕不能去。”
元初一臉奇怪地盯著她:“這是皇帝要擔心的事,怎的是皇姑來說?何況,”他笑得極假:“其一,安王是皇帝派去的,為的難道不是元鄴的江山安寧?其二,憑什麼說安王一去就不回?他是出使他國,又不是送嫁的公主。其三,為什麼安王不回奕王就反?他若不想反,誰逼他都沒有用,他若真要反,安王去是不是不都以個樣?恕侄兒愚鈍,實在是不明皇姑之意。”
“前塵往事,有諸多舊時辛秘為那你所不知。知道了也對你毫無好處,不如不知得好。”
元初聽完差點大笑出聲:“這就奇了,我不知道也好,皇姑不想讓我知道也罷。只是,皇姑您突然來訪,盡同我說一些莫名之語,又是何意?侄兒實在是愈加糊塗了。”他心中冷笑。
寧儀輕輕地嘆息:“你不懂你的父皇,他。。。。。。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究竟想什麼,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心中是否真的裝進過這個江山。
此話似乎在寓意皇帝不是一個以他江山為重的,他在做一件禍國的事?可笑!他是皇帝,這江山、這子民、這至高無上的權利都是他的,元初雖然口口聲聲叫他瘋子,但還不至於真的當他是個毫無理智的瘋子。更何況,單從為人來說,元初覺得皇帝要比這個寧儀可信得多。
原本,在元晰讓他去找寧儀的時候,他還以為,寧儀會是個助力。但是,從童靈那邊得到的結果,卻讓他完全打消了這個想法。雖然,童靈仍是隱瞞了許多事,但是看得出來,它對這個寧儀無甚好感,於是關於她的資料,元初到手的也多了一些。
想起童靈,才發現從他今早睜眼就都沒見到過它。看來原本他在心裡計劃好的一些事,要提前進行了。
“皇姑還是明說的好,侄兒的腦子實在是不好用,這是越聽越糊塗了。自父皇登基以來國庫充裕、國泰民安,也無戰亂,是難得的太平盛世,皇姑怎說,父皇心中沒有江山呢。”要裝大家一起裝,明明知道他不是元晰,也可以一口一個“晰兒”一口一個“你父皇”裝得那麼像!
“你非要我直說的話,就是安宋必死,安王絕對不能去蕭燕。蕭燕若真犯我元鄴,正好可調撥奕王前去迎敵。皇上才可穩坐江山,我元鄴才可太平安寧。”
元初連連冷笑,太平安寧?是你們那些人太平安寧吧?戰打起來,老百姓能太平安寧?但是那些擁護原皇朝的人,就可以不必擔心改朝換代,就仍然可以安享太平富貴。皇帝的那些子子孫孫,也不必擔心變成哈姆雷特了!寧儀先前有意無意地對元晰示好,原來是安這個心啊!枕邊風好吹是吧?她都明說了,那他也不用再假客氣!
“寧儀公主真是心存大義哪。可惜,你找錯人了吧?”他是指她應該去找元晰,有些事元晰才能做到而不是他元初。
話都說開,寧儀也不在客氣:“我見不到他,皇兄將他藏起來了。”
“其實,就算你見到他,他就會聽你的?就算他聽你的,皇帝能聽他的?如果皇帝是別人能左右的話,我今日就不會在此,你也不會在此。”元初也說得極不客氣,這個寧儀不是傻,怕是覺得他是傻子,瞞著什麼沒說,他豈能如她意!
寧儀盯著他,本是儀態萬千的臉上漸漸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她想了許久,大概是在考慮這場交易要付出多少才算值當。元初也不著急,微笑而對,怎麼說,這場談判他都會是贏家,重點是,最終的結果他能得到的籌碼會有多少。
“好,我不管安宋死不死,安王不能去蕭燕。不管是你還是元晰,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