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將小熊崽往人懷裡一塞。
傅霜知一直看著河邊的動靜,看見鹿野朝他跑過來,還沒來得及開口,懷裡就被塞了個東西,低頭一看——
“太小了,沒什麼吃頭。”
鹿野瞪大眼:“太殘忍了,熊熊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熊熊!”
傅霜知:……
“……你正常點。”
呵,不懂幽默的男人。
鹿野嘆氣,指指熊崽的斷腿,老老實實道:“它腿斷了,給它治一治吧。”
傅霜知:……
“我不是獸醫。”
鹿野:“但你比獸醫還厲害!”
傅霜知:“……我應該說多謝高看嗎?”
鹿野:“不用謝不用謝!”
熊崽:“嗯嗚~!”
“快快快!”
……
於是,在鹿野的催促下,傅霜知給小熊崽處理了斷腿,包紮好傷口。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熊崽的腿安然無恙。
“就算傷好了,以後恐怕也會跛腳。”傅霜知斷言。
鹿野聽了也只嘆嘆氣,朝傅霜知擺擺手,然後拎著小熊崽又往河邊走。
傅霜知沒說話。
鹿野把熊崽放回發現它的地方。
“希望你的家人回來找你吧。”鹿野摸摸熊崽腦袋,就離開了。
-
因為怕黑熊們去而復返,這一夜雷禮加強了夜班巡邏,大半人都沒睡好覺,但後半夜一直靜悄悄的,黑熊們似乎真的逃遠了,再沒有鬧出什麼動靜。
早上,鹿野去河邊洗漱,就看到窩在原處的小熊崽。
“小可憐,怎麼還是隻有你一個啊……”
鹿野撓撓熊崽後脖頸,發現這小熊崽長得還挺個性,不止前胸處有V形白毛,後脖頸上也有,上下白毛連起來,就跟套了個白圍脖似的。
“嗯嗚~”熊崽艱難地睜開眼,有氣無力地朝她叫喚了聲。
鹿野瞅瞅四周,沒見半點熊影。
“你在想什麼?”
傅霜知的聲音突然從頭頂落下,鹿野嘆著氣搖搖頭。
傅霜知狐疑地看她一眼。
隨即道:“你要帶上它嗎?”
鹿野一愣:“帶走?”
傅霜知扯嘴角:“不然燉了吃?它的傷還沒好,那些藥不足以讓它的骨頭長好,若不繼續治療,隨時可能惡化,尤其在這裡,它的傷還不是最致命的——”他指指遠處河邊一邊忌憚著他們一邊喝水的動物們。
河邊有食草動物,更有許多以食草動物為食的食肉動物。
黑熊雖然算是食物鏈頂端的動物,但受傷的黑熊崽顯然不是。
“不帶走的話,它活不久。”傅霜知斷言。
鹿野又嘆口氣。
“我只是覺得……它的爸爸媽媽可能會回來找它。”
而且帶走它的話,它就是孤零零的一頭熊了啊。
無論人類還是動物,都更想和同類待在一起吧。
像她這樣被迫適應新環境新夥伴,也太慘了。
鹿野撓著小熊崽後脖頸,想著想著就出了神。
傅霜知看著她,忽然閉口,沒有再說話。
-
鹿野最終還是帶上了小熊崽。
她將熊崽放回原處,洗漱完去吃早飯,然後在隊伍開拔前又去看了一次。
熊崽依舊孤零零地待在原處,四周沒一點熊影。
甚至鹿野趕到的時候,正有幾隻鬣狗對著小熊崽虎視眈眈。
鹿野趕跑了鬣狗,在熊崽面前蹲下。
“願意跟我走的話,就叫一聲吧。”她笑眯眯對著小熊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