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向江面。道:“我一箭射在他背心,親眼看著他落入江中,當時就下水打撈,居然找不到!無論如何。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楊么被報恩奴面上的殺氣驚了一跳,只覺得他右手如鐵箍一般扼住了自家的腰身,隱隱作痛,輕呼一聲:“報恩奴。你地手!”
報恩權醒過神。慌忙鬆了些勁,陪笑道:“我一時失神。朱兒,痛麼?”雙手順勢滑上楊么的腰身,慢慢揉捏,頭垂在楊么耳邊,輕輕笑道:“朱兒,你養了這幾日,面上看不出,腰身卻好似胖了點,我卻喜歡,我那晚摸你的身子……”
楊么聽得他提到那晚的事,忍住想給他一匕首的憤恨,瞟了他一眼,嗔道:“你還敢提!”伸指在他手上狠狠一掐,報恩奴呼痛急急放開,待要發脾氣,卻看到楊么轉頭不理他,向左側船板慢慢走去。
報恩奴見楊么還記恨那晚的事,只得把自家手上的痛拋到一邊,追上去抱住她道:“好罷,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強著你了。朱兒,這次我率軍擊敗倪文俊,攻克漢陽、武昌,皇上龍顏大悅,復了父王地王爵,而且你們家的族兄這次作戰極為下力,深得我父王歡心,我趁著父王高興,再去和他提親事,他肯定會同意的。你喜歡我託人送給你的質孫服麼?那樣的禮服首飾,到時候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做多少!”說罷,便要去親楊么的面頰。
楊么扯出一臉笑,推了推報恩奴道:“青天白日的,這麼多船圍著,你就和我這樣膩著,也不怕別人說閒話。”
報恩奴大笑道:“有誰敢說,你若是害羞,我就抱你進船艙裡去,我倒是更願意和你在裡面膩著。”說罷,便要抱起楊么。
楊么嚇得臉色鉅變,顫聲道:“報……報恩奴,我天天呆在這艙裡面,太沒趣了,我……我想去你的座船上看看。”邊說著,邊將頭埋在報恩奴胸前,怕被他看出破綻。
報恩奴正要向她誇耀自家的武功戰績,笑道:“那船還是我從天完軍手上奪過來地,你若是想見識一下,我帶著你看。”
報恩奴帶著楊么從車船上一躍而起,登上高大的樓船,只見這船足有四層樓閣,船舷兩邊架著抵擋弓箭的車棚,極是威武。
報恩奴指著船舷邊地十二個炮口道:“看,那是盞口炮,威力極大,也不知這些毛賊從哪裡弄來這樣的大炮,便是我原來的座船上也只有六臺,他倒好,一下子架了十二臺,汗八里武備寺的人居然讓這種東西流到反賊地手裡,真是無能至極!”
楊么乾笑幾聲,暗中抹了把汗,知道腳下此船應是倪文俊的座船,她當初好說歹才讓他試著買了兩臺,沒想一發不可收拾,她從天完軍手上也是賺了一大筆的!
報恩奴帶著楊么在船板上逛了一圈,笑道:“外面的看完了,朱兒,你的腿定是受不住了,我們進去歇歇吧。”
楊么地腿早已在發脹疼痛,但她哪裡願意和報恩奴進艙去單獨相處,聽他如此說,腦筋急轉,慌亂中卻尋不出一個藉口,被報恩奴摟著向船艙走去。
方走進艙內,還未坐下,有報恩奴近身宿衛稟告道:“七王子,泉州莆二求見。”
報恩奴與楊么俱是一愣,報恩奴笑道:“莆家真是狗鼻子,湖廣地界方才安定下來,他便嗅著發財地味道追來了。”
楊么心中冷哼一聲,挽住報恩奴的胳膊道:“報恩奴,其他事我不知道,反正潭州那三縣一州,還有嶽州路地匠戶如今都是我的名下,處處的生意我都有份,我不管你們怎麼關照色目人,關照莆家,我是一文錢都不會吐出來的!”
報恩奴禁不住大笑,低頭吻了吻楊么的唇角,戲謔道:“難不成我還要你那點東西去做人情?你就留著做嫁妝罷,等你過了府,我要莆二再放三艘海船出洋,收益記在你的名下,隨你花用。”說罷,轉身對宿衛道:“叫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