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針,只要有一點兒機會,就趕過來伺候她,絕對的伏低做小,什麼架子也沒了。
她知道,她們想跟著回京。
其實也不是不行,可許薇姝做不了方容的主。
同情是有一點兒同情,但這兩個一天到晚地苦著一張臉圍著許薇姝轉。
她也有些受不了,只好吩咐嬤嬤們看牢一些,儘量別讓兩個人到眼前晃悠。
還說方容聽說了,也沒多提,只說了聲知道了,他身邊就有人過來,把兩個美人帶走,從此就再沒出現。
聽說是給送了回去。
許薇姝愣了愣,本不想多搭理,卻還是忍不住問:“她們回去會如何?”
方容的神色平淡:“也不怎樣,這兩個都是芳菲齋出身,還是最好的,芳菲齋那邊可不會暴殄天物,改個名字,重新推出去也有很多人想要。”
他只是個小小的郡王,還沒那麼多的忌諱。
換了皇帝,那才麻煩。
當年陛下南巡,也收過許多美人,難道還能都帶回去不成?
除了寥寥有數的幾個,其他人轉眼就讓萬歲爺給拋在腦後,比個稀罕物件還不如。
可伺候過皇帝的女子,要是沒被帶回宮,這輩子也就別想再嫁人,不過,日子也絕不會太差,自然有官府養活,只是,一生不得自由,永遠像只金絲雀一樣被養在小籠子裡面,也不知她們會不會高興。
收拾東西收拾了兩日,出發是第三天的夜裡。
許薇姝迷迷糊糊地讓人從被窩裡掏出來,穿上衣服,又給送到船上去。
她睡得挺舒服,可這麼一折騰,就是再輕手輕腳,也睡不著了,乾脆爬起來看風景。
河中碧波盪漾,半空中一抹星輝,船上紅紅的燈籠一照,水光天色映襯,雖是夜晚,風景甚好。
許薇姝披著斗篷趴在窗前向外眺望,看了會兒,睡意更消,乾脆就找了根長長的釣竿,坐在船頭釣魚去。
幾個船伕看一小娘子釣魚,還專門給做了點兒魚食兒,私底下湊在一塊兒發愁。
“這段兒向來沒什麼魚,連打魚的都釣不著!”
可貴人釣魚,如果一點兒收穫都沒有,讓貴人不能盡興,那就是他們的過錯。
幾個船伕互相對了眼,探問探問誰的水性好些,都打算直接下水往小娘子的魚鉤上掛兩條。
正商量著,啪嗒一聲,一條小臂長的草魚讓許薇姝給甩到船上,還撲楞撲楞地亂跳。
“…………”
小丫頭很有眼色地趕緊走過去,找了個筐,把魚給裝上,這麼大的魚紅燒一下,正好給小娘子添菜。
也就一會兒的工夫,許薇姝就釣了一筐魚,但凡稍小一點兒,她又給扔回去,最後大的也只剩下三條,夠吃就行了,其它的還是拋下河。
好些船伕都看得傻了眼。
許薇姝釣的心滿意足,伸了個懶腰,笑道:“這魚比宮裡的精明。”
宮裡的魚都傻,她在宜秋宮偶爾也玩釣魚,什麼手段都不需要,那魚就自己會上鉤。
“起風了,小娘子還是快回去歇著,小心著涼才好。”
果然起了風,還有云和霧,許薇姝抬起手,感受了下空氣,扭頭道:“今天還好,明天怕是不能行船,有大雨。”
不遠處站著一船伕,聽著就咧開嘴,露出一排略有些發黃的牙齒來。
“小娘子可是個行家,我師父也說,明天咱們要靠岸休息一日,船上坐著貴人,萬不能冒險。”
正說著話,天上的霧氣就更重了,風也有點兒大,吹的風帆四處翻滾。
許薇姝忽然一抬頭,向岸邊看過去,穿過濃濃的水霧,彷彿有一點兒殺機暗伏的危機感撲面而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