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心疼你你是知道的。你還未出月子,清都還在長安等你,你若悔悟朕可以既往不咎,讓你回長安。看在你的份上朕也會留他一條狗命。”
突厥可汗這才發現連影在後面,怒髮衝冠的讓人把她帶走!
鄭紫落在高原之上摸著白馬的鬃毛,看著下面的戰爭,後面穿出兩匹大馬。一個是楊堅,一個是宇文憲。
“啊鄭,走吧。”鄭紫落怔了怔,這麼快他已把家人送了出去,也是太擔心她的緣故,他一直是如此。
“既答應了你,就沒有什麼能讓我回頭了。你還願意要我這樣一個放蕩的女人嗎?”他狠狠點了兩下頭。
鄭紫落看向宇文憲,“你要是害怕她出事就下去看看吧,雖說宇文邕是兄長,但你沒有半點對不起他,而是他負了自己的妻。人生容不得半點後悔,若換了以前,我絕不會勸你。”
宇文憲又默了片刻,終於抬頭。“跟本王同去吧,你就真的放心他嗎?”紫落一直默著。
“你去又能幹什麼?底下是個殺伐的世界,你在上面看著就好。”楊堅極力反對,紫落看楊堅緊張了,輕笑道:“憲哥,後會有期罷,願你幸福。”
宇文憲摧馬過來摟住她,伸手把一些東西塞進了她的腰間,私語道:“我敬佩你,卻不支援你。”便匆匆而去。
宇文邕在底下跟突厥可汗殺的難解難分,誰也無法進前。突厥可汗生性勇猛,曾是突厥的頭狼,也是身經百戰之人。一個桀驁不馴,一個霸氣側漏,誰都不肯相讓。
他的氣焰高漲,彎刀劃傷了宇文邕的手臂,徹底惹火了宇文邕。
他把寶劍立於眼風之前,劍氣裹著眼中殺氣騰騰。“看來……朕只能辜負連影了!”
他不顧左臂鮮血迸出,劍花一次賽過一次的凌厲,漫天都是劍影。突厥可汗有些招架不住,上盤露出破綻,宇文邕反手一劍,正中突厥可汗的胸膛。
“父王……!”遠處傳來連影的大吼。宇文邕罵道:“混賬!還不快走!”連影已經淚流滿面,才不管他的謾罵,衝過來抱住父親大聲痛哭。
“皇上……嗚嗚,請你照顧好清都,她才是你的女兒,你親生的女兒!”
宇文邕有些詫異,她抽出父親胸口寶劍,往自己胸口送去。宇文邕大驚,剛想阻止,宇文憲的大馬跳了過來,先一步奪了她的劍!
轉身道:“皇兄,小心!”
宇文邕下意識回頭,那尾紅衣不知何時到他身後,硬生生替他擋了一槍。
“小落!”“啊鄭!”“歡兒!”“鄭姬!”……
此時喊什麼的都有,鄭紫落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眼盡秋風,沒有一絲痛苦的倒進宇文邕懷裡。就像一朵妖豔的紅蓮帶著鮮血的魅色,從沒如此妖魅過。
宇文邕一手攬住她一手出力,霎時把那人斃在劍下。
“小落,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回來!”她的腰上暈染了一片水魅,剛剛宇文憲塞給她的花籤落了一地,被血悽美……
“不……不……不要撿,不要撿。”宇文邕把她項上的銀鎖取出,淚水留了一片。“到現在你還想瞞我什麼!小落……”
他拾起那把竹管開了一個,赫然的四字:啊邕親見!
他愣住了,鄭紫落牽了抹悽美的淡笑。
曾經她說:“我的花籤,從紅梅開始,到海棠結束。四季變遷,又像一世經綸。你還是多看看那些地方罷!”
當時她說這話,笑容風流,玩世不恭。很多時候,使他迷惑,錯覺百出。
他纖長的白指捏起那些竹籤,每每碰之,又怎知裡邊裝的蠅頭小楷,是她慣用的爽朗?
那些字是用她的心血寫出來的,曾幾何時,他懷疑過她的苦衷是被楊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