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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來還!”

74軍為何遭此失敗,一切還要從9月25rì的夜晚說起。

天黑了,撈刀河畔的永安方向燃起熊熊戰火。映紅了十幾公里以外的山sè、樹影。軍帽上、揹包上還插著樹葉的將士們。有的渾身泥土、有的血跡斑斑。一個個扛著槍埋頭行軍,急匆匆的腳步聲和遠處的幾聲蟲鳴,顯得夜sè越發寂靜、氣氛越發緊張。

五十八師和軍部直屬隊走在全軍中間。

策馬而行的張靈甫,眉頭緊鎖,神情默然。孟鐵蛋牽著虎子走在前面,鐵蛋的馬上馱了兩名傷員。七十四軍一上陣就出師不利。昨天上午,在經過七、八公里長的蕉溪嶺隘路時,遭遇敵機輪番空襲。由於路狹山陡,無法隱蔽,部隊傷亡較大,未曾參戰就挫傷了元氣。

越往前走,虎子就越不安,時而甩動脖子,時而咴咴嘶鳴,一路上磨磨蹭蹭,最後在快走到撈刀河的時候竟狂躁起來,死死地頓足不前。表現出一種極度異常的舉動。

“虎子!你怎麼了?”趕路要緊,不能耽擱。張靈甫呵斥了一聲。舉起皮鞭抽了它一傢伙。哪知虎子竟反而一下猛地抬起前蹄,幾乎豎立起來,要不是張靈甫手疾,一下子摟住它的脖子才沒有摔下馬。

“虎子、虎子!”孟鐵蛋也趕緊拽住韁繩,穩住虎子。

這虎子今晚怎麼怪怪的,要把自己甩下來?該不會出什麼事吧?張靈甫抬頭看看天,夜空裡不見絲毫星光,只有遠處的火光閃爍,烏雲yīn沉得讓人感到說不出的壓抑。

一陣不祥的預感剛在心中一掠而過,從隊伍右側幾百米遠的山嶺那邊,就忽然響起萬馬奔騰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裡,這聲音比暴風驟雨還要急促,比群狼狂奔還要恐懼,由遠而近傳來,震得腳下的地面微微發抖。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正在急行軍的弟兄們不由得停了下來,駐足凝聽,滿臉狐疑。來不及作出反應,山嶺上的機槍又爆響,槍聲凌厲而又令人震驚,前後左右紛紛倒下一大片。

“趕快展開隊型!組織火力打騎兵、打騎兵!!”

激烈的槍聲、悽慘的叫聲和密集的馬蹄聲很快淹沒了張靈甫的口令。旋即,rì軍騎兵一波接一波驟然而至,刀鋒過處,血花四濺、人影翻滾。從未打過大兵團騎兵的弟兄們倉促應戰,又經過一陣急行軍,尚未喘過氣來,手裡的長槍那擋得住這狂飈怒cháo一般的衝擊?黑燈瞎火的,看也看不清楚,只見一匹匹高頭大馬在人群中來回衝殺,迅疾如風,讓大家應接不暇、招架不住,接二連三被砍倒在地,倒在地下又被奔踏的鐵蹄踩得失聲哀號。

一名新兵初上戰場就遭遇如此慘狀,發怵得牙齒直打顫,尿水失禁灌了一褲腿,先是哆嗦著,迎著拍馬而來的一名rì軍開了一槍,目標沒打著,眨眼之間卻衝到跟前,再想推上第二發子彈已經不可能了,求生的本能使得他趕緊舉槍投降,而殺興大發的鬼子兵竟毫不理會,揮起一刀,齊齊砍去他的雙手。

幾分鐘之內,七十四軍前後逶迤十幾裡地的長蛇隊型就被衝得七零八落,軍、師、團、營、連之間幾乎全都失去聯絡,只得各自為戰。

孟鐵蛋和幾個衛兵圍成一圈,緊緊護住張靈甫,手裡的二十響駁殼槍再一次顯示出近戰威力,子彈充足,先打馬、後打人,連連擊發,打得rì軍人仰馬翻。張靈甫由於行走不便,依舊騎在馬上,奮力指揮大家交替掩護,向公路左邊的藕田、水田和山地轉移。

藕田、水田盡是淤泥,荷葉、稻穀層層疊疊,既不便於騎兵行動,又適合步兵隱蔽shè擊。

且戰且退中,虎子中彈,連同主人一起摔倒,張靈甫的頭撞在岩石上,鋼盔撞得哐當響,慌得大家失聲驚叫,孟鐵蛋趕緊想架起長官繼續撤,可使出吃nǎi的力氣也扶不起來。在他周圍,大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