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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流年拉著他,步伐穩健又不難看出沉重,走了一些距離後,放開錦席城,睇著他說道:“給她一些時間吧!席城,二叔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曾經你和她不可能,今後更沒可能!如若可以,趁早離開泥潭,二叔的話你明白嗎?”
錦席城執拗的梗著脖子看著錦流年,緊抿的唇角透著堅毅的情緒:“二叔,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讓我陪著她!”
“席城!”錦流年一聲低喝,旋即又不忍的緩和了語氣,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對她感覺,其實無關情愛,說到底只是因為她幫助了你,所以你心生感激!席城,感激之情和愛慕之情你要分清楚!她自始至終都不是你的人,你不可強求!”
“為什麼……二叔你不是曾經說過,若是見到了喜歡的人,一定要緊緊抓住,不要讓她突然消失。我喜歡月月,不是感激,是喜歡!可你為什麼又這樣說,你沒看到月月有多難受嗎?我要陪她!”
錦席城說罷就要轉身再次衝向大堂,身後的錦流年眼底冷光一閃,就在他轉身的時候,手刀毫不留情的直接砍在他的後頸處。
伸手接住錦席城*的身子,錦流年憑空說了一句:“將少莊主送回錦瀾山莊,嚴加看守,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踏出山莊半步!”
“是!”
隱匿在周遭的暗衛,聽到錦流年的吩咐後,如鬼魅般從一側閃身而出,恭謹的對著錦流年頷首示意,便直接帶著錦席城踏雲離開。
錦流年望著消失在天際的人影,不由得悲嘆一聲,柒夜,你可知你的死,會給封夙帶來什麼樣的結果。
雖這樣想著,但是錦流年依舊心底存著一分懷疑,按照他對封柒夜的瞭解,他不像是這樣無能的人,單憑几只箭矢,怎麼可能近的了他的身?!
靈堂內,剩下冷月孤身一人面對著封柒夜,棺槨之中,雖然封柒夜身死,但是麥色的臉頰依舊俊朗無儔,彷彿他只是安靜的睡著了一樣。
冷月撫著他的臉頰,趴在棺槨的邊緣,驀地慘笑一聲:“封柒夜,我有沒有說過,其實你很帥!呵,現在說起來好像有些晚了!
你知不知道,我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時候對你產生依賴的!或者說愛上了你!明明當初見到你的時候,你冷冽又可惡,還各種威脅我!時至今日,還真是天差地別!你的心也真是硬,就這麼撒手人寰。你當初說會保我周全,可你還是食言了!雖然我並不害怕面對外面那些豺狼虎豹,但沒有你,我連家都沒有了!”
終於,陰雲密佈的天空下,王府上空盤旋的悲傷氣息,在這時似乎感染了冷月。始終沒有哭過的她,此時邊說邊淚如雨下。
“封柒夜,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給我做飯的時候,你肯定不會知道,那米粥全都是糊味!你這雙執劍的手,用來給我做飯,還真是不適合呢!”冷月說著就拉住封柒夜的大手,第一次細細打量,手心和指腹上都是薄繭,摸著粗糙的手掌,冷月細聲呢喃:“其實我一直都沒告訴過你,我不是你們這裡的人!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被命運給送到了這,還這麼幸運的和你結為夫妻!
而且,我從來沒想過,你會以這樣的方式,在我們之間剛剛開始情深的時候,就突然間離開!我知道自己不夠優秀,但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親口說我愛你的機會!封柒夜,如果你是開玩笑,那麼你贏了!起來吧,好不好,我以後再不會和你生氣了!”
冷月眼底充斥著期翼,多麼希望封柒夜現在突然間坐起身,然後臉上再次揚起邪肆的笑意,對著她說這是玩笑!
可現實總是殘酷的,特別是失去之後,冷月才知道心底被掏空的感覺,令她生不如死!曾經,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能夠生死相依,現在她面對封柒夜的離去,恨不得躺在這裡的是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