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卻撞上一個出氣的個機會……據報,那女“刺客”可是拿著中軍帳才有的御前侍衛辦差的腰牌大搖大擺的出得清軍軍營的。
皇上身邊出準葛爾蒙古奸細了?這範圍一下就縮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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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儀,人是奴才放的,裕親王這幾日正憋著氣呢,你別去撞這浪口尖上,奴才去頂了,待皇上醒了您再為奴才辯解就是了。”
素倫啊素倫……我不能讓你為我做事,還要你給我頂罪啊,而且這何罪之有,燁兒本是應諾放人的。
“素倫說的是啊,雖然宛儀您有皇上的口諭,可萬歲爺現在昏睡,誰也沒膽子去叫醒皇上去對峙啊,等皇上醒了就啥事也沒有了……現在裕親王正準備借這件事大出一口窩氣,您別出頭了。”
轉頭看向第二隻攔路虎……小九子,臨危見誠,日久見心,他們都是真心待我對我,我是知道的。心裡一股暖流淌過……這口口聲聲自稱奴才的人,願意為你冒死頂罪的人,人心都是肉長的,你能把他們當作奴才麼?
“素倫,小九子,我從來沒有把你們當作奴才,在茉兒心裡,你們早就是我的親人。哪有讓自己親人抵罪的道理,再說我有皇上口諭,何罪之有!”
眯一下眼看帳外那陽光如此明亮,一隻蜜蜂逐花而過,透明的翅膀閃著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呵……等他醒來,要陪他好好曬一整天的太陽。
這世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難道因為燁兒病重,裕親王就敢把皇上的親衛屈打成招不成!擼了下身上的侍衛服飾,整了整帽翎,一掀襟,踏進那暖暖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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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這裡可不是在宮裡,宛儀不知軍中規矩,這軍律如山,無論什麼原由,判罪的原則就是你做還是沒做!皇上又沒醒,這可怎麼辦!”
“你趕緊跟上,千萬別讓姑姑做傻事,把該攬的都攬在自己頭上。”
“喳—”
“我嘛……我倒要去搬個救兵來,看看這軍律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這公公的如豆小眼眨巴眨吧地,一絲光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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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預言一向很準,那晚上我幫你我的右眼就一直跳個不停……果然,倒黴了。”這人是典型的有口無心,雖一路嘮叨不停,我權權聽在耳裡,卻笑在心裡。
不過回頭想起那個驚心動魄的“過堂”,心裡不由覺得悲蒼……如果沒有常寧橫這一槓子,難道這軍律就真這麼無情,福全還真敢把我這個有口諭的“御前侍衛”正法了?
那日,鐵面無私的撫遠大將軍緝拿住我這個對放走刺客這一罪行供認不諱的“奸細”,正準備“清君側”對我這個皇上身邊的奸佞痛下殺手,小九子給我搬來的這位救兵卻從天而降……
待這兩位親王從帳內出來,福全的神情卻一改適才對我這個“奸細”的義憤填膺。那對瞳子在我身上游移,似懷疑又似震驚。
在眾多將領、參軍的眾目睽睽下,宣佈了對我這個“欽犯”和“埋伏在皇上身邊最大的奸佞”的處置卻是被提前“押送”回京,等皇帝陛下回鑾再作處理。
也就是死刑變緩刑了……哼,原來這軍律也能“有情”。
“前面有片樹林,今天就在這休息吧,你可不比得我們老爺們,草原陽光毒辣曬蔫了皮粗肉厚的我們倒不妨,要是……嘿嘿,那人看到心疼,遭殃的可還是我!”常寧自嘲道,一打馬頭帶著隊往右前方出現的那片樹林駛去。
我們一行馬騎,都皆普通兵士裝束,說是“押送”,倒是隻送不押,恭親王還親領了一隊親兵護送。我和常寧並駛在前頭,素倫帶著親衛們緊隨在後,自己倒不覺得是“欽犯”卻有幾分領兵行軍的將軍意氣。
這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樺樹和桉松交錯縱橫在一起的樹林,茂密的枝葉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