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很好笑嗎？”

“不是，很可愛，我不希望被別人看到你這個樣子。”陳諾盛看著我，眼神中的愛慕寵溺毫不掩飾“這樣就可以少一些競爭對手了。”

我感覺臉快燒起來了，不敢再跟他對視，岔開話題：“剛才看你抽菸，還有嗎？給我一根。”陳諾盛有些吃驚地問：“你抽菸？”我點頭承認，結果陳諾盛遞來的煙和火機，點燃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霧剛好擋住陳諾盛探尋的眼神。

陳諾盛也點了一根，他問：“什麼時候學會的？”我笑著抬頭看了看掛在天上的月亮說：“不記得了，好久了。你呢？”陳諾盛吐了一口煙，說：“高考那會兒，我想填本市的大學，老爸屬意清華，我們分歧很大。”“如果條件允許，為什麼要留在本市呢？只有我這種學習不好的，才會想留在本市。”我好奇道。陳諾盛看著我不說話，看他那個眼神，我不禁開始想他當時是為了能夠留在本市找到我。

我避開他的目光，看著月光灑在窗前，忽然想起《傾城之戀》中，白流蘇和範柳原打電話那段，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同樣的月光呢？問陳諾盛：“你看沒看過，《傾城之戀》？”陳諾盛笑起來：“你說的是張愛玲的？”我嗯了一聲當做回答，陳諾盛卻嗤笑道：“張愛玲都騙了那麼多人了，怎麼還有人相信啊？”我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陳諾盛不以為意繼續說：“不是嗎？你們都渴望那樣的人，無論是好是壞，只要曾經那樣轟轟烈烈愛過。問題是，你們都喜歡忽略很多現實的問題，比如兩個人拿什麼生活？”

我反駁道：“那是在看書好不好，什麼都拿來和現實比，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我知道遇不到那樣的感情，那樣的人，才會覺得書中的故事更加珍貴啊？要真是遇到了，也不一定有書裡女主角那種勇氣呢！”

陳諾盛繼續笑著說：“曉曉，我問你個問題，假設你是A，你喜歡的那個人是B　，你很愛B，一直追求著B，B有朝一日和你在一起了，你開不開心？”我點點頭。陳諾盛繼續說：“那麼突然有一天，B告訴你他找到真愛了，要跟你分手。你會不會覺得他在欺騙你的感情？你會很傷心？”

我繼續點頭說：“當然咯，他既然不愛我，幹嘛要答應和我在一起。”

陳諾盛又繼續問：“在你追求B的時候，你想不想他答應你？他拒絕你你是不是會很難過？”

“那當然。”

陳諾盛雙手一攤說：“那就對了，他拒絕你嗎，你難過。他和你在一起，再離開你，你傷心。所以，並不是像你自己標榜的那樣，只要愛人開心，自己就開心是不是？”

好像很有道理！我們吐出的煙纏繞在我們周圍，陳諾盛手中的煙明明滅滅，突然發現他似乎並不像我相親時給的結論，普普通通。他的眼睛又大又圓，如果細細注視，很容易讓人陷進去。

陳諾盛繼續說：“下午的時候，你情緒很激動，我都不敢和你繼續討論，現在我們可以心平氣和地來繼續我們下午的話題了嗎？”

下午的時候，我的確想要耍賴矇混過去，他妥協無語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勝利了。原來，他是安好陷阱等我跳。

我此刻真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除了裝傻沉默，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我把手裡的煙滅掉，跟他說想睡覺了，就想往臥室逃。可惜，根本連腳都沒抬起來，就被陳諾盛捉住了。陳諾盛的聲音聽起來很愉悅，甚至帶著微微地疼惜：“曉曉，你又想裝鴕鳥嗎？”我繼續沉默，陳諾盛卻不給我裝傻的機會說：“我知道，你心裡還住著一個人，所以這幾年你別的本事沒學好，這面對別人對你的愛慕裝傻充愣的本事，絕對沒有一個人比的上你。

上次在酒吧你那個朋友應該也喜歡你的吧？不知道他是怕你拒絕還是你真的裝的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