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家玩呀,兩家平日裡倒是生疏了。以後要多多走動,這才顯得親熱麼。”
方少帥冷笑於心。
官場上議論紛紛,一個訊息起先在內部流傳,後來漸漸塵囂日上。
段齊玉已和倭桑達成協議,以賠款白銀一千萬兩為代價與倭桑進行和談。
倭桑皇室的和談代表仁裕親王不日便達平城。
方少帥想到這裡就一陣不忿!
老子千辛萬苦打下江南七省,就是為了給你來揮霍的麼!
望了他一眼,不屑地撇開了眼。
方君乾竭力掩飾著自己的真實情緒。
自己浴血奮戰好些年,換來這麼個賣國賊坐擁江山安享太平,算什麼事?
就憑他?他也配!
覺有些氣悶,方君乾正準備起身告辭。
這時一個僕從匆匆小跑入客廳,在段齊玉耳邊低語了什麼。
隱隱聽到“和談使者”“仁裕親王”等字眼。
段齊玉再也顧不著方君乾了,連忙起身,笑得尷尬:“方賢侄,段某突然有點急事,賢侄不妨到後院走走……怠慢賢侄了。”
方少帥求之不得:“段伯父但去無妨。”
段齊玉急急離府後,方君乾便開始漫無目的地在總統府後院閒逛。
這總統府後院正對著洛迦山,依山傍水,風從鳥鳴,視野開闊,環境極為清幽。
清幽中卻又流出一股蕭索的意味。
清幽是寂寞的。蕭索也是寂寞的。
“少帥,再往前就不是總統府的管轄範圍了。”路過的僕人提醒他。
方君乾略感詫異:有人居於此?
好奇心大起,方少帥才不理會僕人的勸告,當下邁步繼續前行。
邊走邊欣賞沿途風景,不想愈走愈深。
林色已從油綠轉為墨綠。
偶爾有圓形的小亮斑從茂密的樹蔭間投射下來。
風一起,無數個小圓斑在地上翩翩起舞。
更顯林木鬱郁蒼蒼。
浮躁的心不可思議地沉澱下來。
奇怪的是,待方君乾走過一個緩坡後,地勢竟出人意料地平坦下來。
忽然,一個稚聲稚氣的娃娃音在自己正前方想起:“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留下……”
方君乾好意提醒他:“留下買路財。”
“對!”娃娃音一喜,旋即醒悟過來,“不對!誰要你教?!”
惱羞成怒地哼了聲。
方君乾只聽得耳邊“咔嚓、咔嚓……”的聲音越來越近。
那是木輪碾過地面的聲響。
當方君乾看見這個所謂的“強盜”後險些笑出聲來。
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娃娃,蹬著一輛小腳踏車,正虎視眈眈瞪著自己。
他大概四五歲大,**的小臉兒,一雙烏黑圓亮的大眼睛正望著自己眨巴眨巴。
握著車把的小手胖得都起了圓渦兒。
方小寶壞心眼地想:該不會是段齊玉的私生子吧?
“喂,你是誰家的娃兒?”
小娃娃仰頭望天,充耳不聞。
方小寶繼續逗他:“你該不會是段齊玉的兒子吧?”
小娃娃臉一揚,撇撇嘴:“你才是段齊玉的兒子呢。”
方君乾翻翻白眼,面不改色:“說你沒眼光你還不承認。本少爺怎麼可能是段齊玉的兒子呢,他有我十分之一帥嗎?”
小娃娃瞬間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眼神彷彿看到了世上最最不可思議的東西。
方小寶大感有趣,猛的蹲下身湊近了孩子的臉:“喂,看呆啦?”
“不要臉,我哥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