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方嘉幫顧騁訂房的時候看過他的身份證,已經十八歲的年紀了,這會應該是在大學校園裡才對。
不過當時他和顧騁是連朋友也算不上的關係,就是順手幫沈星宇一個忙而已。所以關於顧騁的種種,方嘉也沒什麼興趣去探究。
「鬧彆扭。」顧淵說,口氣帶著些無奈和寬容,「父母離婚,他心裡不舒服,沒去參加考試。」
其實顧騁也可以直接出國留學,但是他選擇再復讀一年重考。現在也沒回學校去,不過還是知道平時要學習。
方嘉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再說什麼好。顧淵話的重點在顧騁身上,可父母離婚這件事顯然更讓人震驚。
但從顧淵的表情來看,他對這件事情保持了一種漠然的態度,好像自己的父母離婚對他沒有特別大的觸動。
方嘉不由想起他印象中的那個家,不算富裕,到底也有過溫情,只是最後如同泡沫一般,一戳就破了。他曾經為此也傷心過,也憤恨過,甚至到如今都沒有徹底放開。
「你沒事吧?」方嘉最後還是問了出來,他心裡知道顧淵不是一個會主動把自己的心情分享出來的人。
兩個人相差5歲,說多其實也不算多,但是又足以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在不知不覺當中,顧淵就站在了兩個人關係的主導位置。
這樣的顧淵心裡會承受更多,可一旦做出了某種決定也要更加堅定。
方嘉其實也會想,在他猶豫搖擺的時候,顧淵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
在他說要離婚的時候,顧淵的神情裡從來沒有失落彷徨,似乎已經篤定了並不會是兩個人關係結束的開始。
在顧淵提出不離婚的時候,他似乎是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種種事情做了一個梳理,最後重新定下了一個方向。
顧淵淡淡笑了下:「能有什麼事?離不離婚還是他們兩個人,本來也沒什麼感情。」
這件事只有顧騁一個人看不明白,或者是不願意明白。顧淵早就知道他的父母之間感情淡薄,婚姻對他們來說只不過就是一張紙,只不過以前沒有遇到讓他們把紙撕掉的理由。
以前顧淵也是這麼看待婚姻,並沒有覺得有多麼的神聖,如果換一個人鬧出這樣的烏龍事,他大概一早就把婚離了,單單是因為沒興趣陪人這麼玩。
可是偏偏遇到了方嘉,什麼時候惦記上方嘉的,顧淵自己心裡都不知道,也許從一開始就不一樣,這婚姻也因為他而變得不同,賦予了不一樣的意義,甚至讓人無法闡述出來。
「不一樣。」方嘉突然說,「離了之後當然有變化,他們不再是誰的誰。」
顧淵安靜的看著方嘉,神色間有微微的變化,似有些觸動,又似有些驚疑。
「淵哥。」方嘉笑起來,眼底彷彿都藏著星芒,「你身上有我的標籤。」
顧淵的心彷彿被撞了一下,所有還未理清的心思在這一刻清明瞭起來。方嘉的身上也有他的標籤,藏在戒指裡,藏著他的眼底,也藏著他的心裡。
有一天他們或許會把這標籤明明白白的展示出來,讓別人再也無法窺覷,讓彼此再也不肯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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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比賽都是用自己的裝備,方嘉拿的是自己用慣的那一套,這一段時間該調整的地方都調過了 ,摸著熟悉的東西,他倒是也沒有怎麼心慌,反而是格外的平靜。
比賽其實昨天已經進行了一些,屬於一個淘汰賽,像方嘉和趙海他們這樣的,都是直接進入後面的比賽。
方嘉定的是上午場,如果狀態好的話,他會在下午的時候再下一次,不好也不勉強,畢竟要根據自己的身體狀況而定。
方嘉和顧淵來的其實挺早,這次比賽還有專門辦的一個小活動,是水下運動用品商以及一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