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禮尚往來,你要怪,就怪你們樓主。”
陰鴆是聽不懂為何這麼說,肖虎知道內情,卻是一知半解,也不想了解,“南宮蒼敖!如果樓主出事,我要你償命!”
怒吼聲傳出議事堂,引起鷹嘯盟中眾人的側目,為何會和霧樓鬧到如此地步,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個謎。
“肖虎!”在肖虎衝上去之前陰鴆已將他拉住,肖虎早已無所顧忌,還要再罵,卻看到門前之人臉色一變,“陰鴆,過去看看!”
塔樓之上,攀附著一個黑影,那蓬亂的鬚髮和破舊的衣物,幾人都不陌生,匆匆一瞥,陰鴆心知不對,立時領命而去。
塔樓聳立,黑牆之上已有血跡殷然,一具屍首墜落在地,已摔的辨不清面目,唯有血跡刺目,在地上慢慢淌開,屍體的一側是摔的四分五裂的輪椅,紫銅木散落在地,輪上所覆的皮毛亦沾了血,再不復原來模樣。
人影一閃而過,躍上塔樓,塔樓之上視窗都有鐵柵,尋常根本不能輕易出入,今日,鐵柵卻在巨力之下攔腰而斷,斷去半截的鐵柵上還有血跡,掛著一截碎衣。
就如南宮蒼敖所料,墜樓的人不是君湛然,雖然不是他,但他卻也付出不小的代價,能隨著心掌控用以代步的紫銅椅成了祭品,換來的是寰宇三怪之中長舌怪的死。
長舌怪已死,塔樓之內的形勢卻未見好轉,試想聞名天下的霧樓樓主竟也進了塔樓,其中的人又怎能平靜的下來。
與寰宇三怪的爭鬥早就有人關注,不知什麼時候起,圍在君湛然與徐紫衣面前的人數漸漸多了起來,那一雙雙眼睛就如暗處的獸類,有的狂熱,有的猙獰,被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包圍,徐紫衣越戰越是心驚,君湛然背靠牆面,動作依舊靈活,耗費內力使出的暗器和掌風卻已大不如前。
“大夥兒加把勁,他就要不行了!”無常怪一張瘦長老臉佈滿殺機,老三在他面前被殺,他對君湛然再也不敢帶有絲毫輕視之意,手上一道鐵鏈,招招連環,發出巨響,撼人心魄。
“想想南宮蒼敖把我們關在此地,過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難得來了個人物,不好好在他身上洩恨,豈不浪費了這大好機會!”獨眼怪一隻獨目中寒光四射,陰測測的扇風點火。
手足被殺,怎能不恨,起初戲弄的心思也在長舌怪死去之後消失殆盡,他們就是要他生不如死!
“來來來,大家別停手,誰若拿下這鬼手無雙,我便叫大家看看人稱驚採絕豔的霧樓樓主是怎麼成為我的禁臠的!”一箇中年男子語聲輕佻,相比他人面容更為白皙,細長雙眼,容貌還算儒雅,眼底之色卻頗為淫邪。
這便是赤煉蛇君,徐紫衣不敢掉以輕心,卻不知她身上破碎的衣物早已引來不少目光窺視,每次交手,都露出一片白皙,已有不少雙眼睛在暗處冒出紅光。
君湛然雙掌對敵,無暇兼顧她,身上染血,衣衫凌亂,也比她好不了多少,無常怪手中鐵鎖擅長遠攻,他卻苦於無法移動。
但饒是如此,只憑他那如鐵石般的臉色,下手毫不留情的狠辣,已震懾不少有心加入戰局的人。
“傳言都說君樓主孤僻,我可沒有想到君樓主還有這麼一副俊臉,腿腳不便卻是正好,大家都等著看好戲,你不如從了我?”在外圍遊走,尋找機會,赤煉蛇君言辭放浪,到了這座塔樓裡他也只能勉強維持一身紅衣,維持著他的“瀟灑風流”,那暗紅顏色在人群之中好比人血,他在此地收了眾多弟子,專幹那為人不齒的勾當,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供人取樂。
君湛然臉上冷若冰石,殺機四溢,若是此刻身懷毒物,定不會處於如此弱勢,可惜的是塔樓之內人數眾多,找死的人也多,他早已無毒可用,內力耗損過巨,讓形勢更為嚴峻,長此下去,他不得不破釜沉舟,考慮走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