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好?!”煌炫神情複雜,一番解釋,其中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容子儒卻再也辨不明白。
“不用再說了!”他俊秀的面容扭曲,心頭的苦楚旁人根本難以瞭解書囡萫尒媾蕒。
“王?!”容子儒的心腹舉著劍不知該怎麼辦,是殺君湛然的人?還是應該把劍尖對準煌炫?
煌炫卻是乾脆,順著容子儒之意,“好,那我們先不說此事!”
忍住背後傷痛,他轉身咬牙說道:“是我大意!明知你們二人不是易於之輩,早該想到,如你們這般的人物,豈會做出那樣的蠢事!”
“是你自己求勝之心太切,才會有此疏忽。”在南宮蒼敖眼裡,煌炫的致命之處便在於他的傲氣,他固然聰明,卻也過於自負。
“假如你是真心,何至於此,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君湛然毫不動容,畢竟煌炫不是他,容子儒也不是南宮蒼敖。
事已敗露,容子儒那一刀還未真的下狠手,儘管如此錐心劇痛也叫煌炫面色蒼白,容子儒看著他,好像失了魂魄。
不能再拖,南宮蒼敖目色一轉,“其實真心也好,假意也罷,與我無關,但對於西溯王而言,卻大不一樣。”
話說完,一躍而上,直上城樓,“西溯王有令——退兵!”
這一聲大吼,傳遍舜都內外,震的人耳膜生疼,哪裡有聽不見的道理,交手中的西溯將士面面相覷,有人不知容子儒復生,暗道奇怪,這發話的分明不是他們的王,他們的王已經死了!
煌炫瞥了一眼容子儒的神情,忍痛叫道:“休聽他胡言!為你們的王雪仇之機就在眼前!給我殺——”
他謀算多時,才算得容子儒釋權給他,豈肯就此放手。
容子儒死而復生,沒有多少人看見,他被君湛然一掌放到,卻有不少人看見了,更何況夏國皇子與他們的王之間別有情誼,西溯將士是信敵方將領的話,還是信煌選的話,結果自不待言。
這正是煌炫要的結果。
一旦大戰開始,想要結束,並非那麼容易的事。
好比水中漩渦,已被捲入其中的人,想要脫身,那是難上加難。
南宮蒼敖並不意外,他不指望一句話就讓西溯兵馬退走,這麼做只是為了讓容子儒沒有退路。
“還不發話讓你的人退下!還是你要他們為了煌炫喪命於大夏?”兩軍交戰,已無退路,南宮蒼敖不想折損人手,目色如刀,直指容子儒。
容子儒滿掌鮮血,緩緩攤開雙手,神色木然,城樓之上沐朝霞還痴痴的站著,不知在看什麼,他抬頭望了望她,就好像看到自己。
他不開口,煌炫便安心,用西溯的兵馬來耗費君湛然那一方的兵力,無論怎麼看他都不吃虧,即便西溯最終敗了,也於他無礙。
口中繼續安撫道:“事已至此,我不再解釋,說什麼你都不會再聽,但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記在心裡,子儒,是我負你,你要怨我,我不會怪你,只求你再幫我這一次,好不好?”
身染鮮血,面容蒼白,曾經是何等自傲的一個人,卻在這裡說出這樣的話求他,這雙眼睛裡的熱度如此真切,如何能說他對他不曾有過真心?
“再幫你一次?”容子儒低低的問。
“再幫我一次,我不會再負你……”軟語相對,煌炫的陰謀已然敗露,他也不再試圖解釋。
越是反駁,不肯承認,容子儒便越是不會再聽他的,這個西溯新王心思算不得複雜,才會如此容易被他騙得真心,這樣心懷執念的人,不會輕易放下投入過的感情。
怕就怕因愛生恨,再無挽回的餘地。
煌炫對容子儒的心再清楚不過。他的計劃從很久之前便已開始,他早已不在宮中,出發去了西溯,之所以不去北絳,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