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戩兒聽了承煥這突發的感慨,感觸良多。她一直生活在過去的仇恨當中。不曾有過真正的快樂。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累,情不自禁地依著承煥的肩膀,竟睡著了。
太陽掛在樹腰,地上的雨水,草上的露水,都乾的差不多了。
承煥愧疚地弄醒溫戩兒,知道了這一系列的前因後果,他對這個所謂的徒弟,可憐的女人生出一絲同情之心。
溫戩兒揉了柔涅松的睡眼,紅著臉,難為情道:“我怎麼睡著了,壓痛您了吧師父?”
承煥笑了笑。“誰讓咱是師父呢,得照顧你啊!”說的溫戩兒更是紅顏垂首。
連珏吩咐下人把玄冰棺抬出放到外面的馬車上。
承煥與溫戩兒出來一看,原來外面車馬都是鏢局打扮,難怪可以通行天下。
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大家的心情也格外的好。連珏剛要吩咐起程,被溫戩兒叫住。
“不知道入川走哪條路?”溫戩兒問。
連珏道:“最近的路自然是南下奔漢水,翻過大巴山!”
溫戩兒點點頭,知道這是最近的路。但與自己的計劃有違。“如果往西過秦城,再南下漢中,不知道可不可以?”
連珏算了算,這樣得多花月餘的時間,不由面露難色,但思及有求於人又不便反對。“這樣也好,平坦了許多!”
溫戩兒曉得這要求讓連珏為難,可自己一手建立的靈蛇教不能讓隋寶韻得了去。跟著師父已經是她唯一的選擇,但也不能讓隋寶韻逍遙。再說靈蛇教的實力,師父以後也許用的著,這樣一來,自己在師父心中豈不更有分量。她打著如意算盤。
承煥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坐在馬車上觀賞著兩旁的風景,心田出奇的平靜。
這一刻,他什麼都不想,人完全融入到天地之中。
(這幾天老是下雨,就見河水嘩嘩往上漲,哪還有心思寫啊,今天總算晴了,可看看外面,又陰天了,水火無情,小生怕怕哩!:P)
太白山為秦嶺最高峰,遙遙望去,摩雲插天,冰雪不消,象個亙古的巨人,頂天立地,皓首傲立於天地間,走近它卻是鋪天蓋地的綠色,一條古道蜿蜒向前,如同綠色海洋中的一條絲帶。但沒有來處和盡頭,走在上面讓人有一種消極的“累”意。
一隊打著龍鳳鏢旗的鏢車中速行駛在太白古道上。揚起漫漫路塵,正是連珏一行人。
溫戩兒估計再有半天的路程即可抵達秦城。秦城也就是現在的寶雞附近。她心緒有些微緊張。不知道那裡的情況如何。
承煥的心情也不痛快,初九去了快十天了還沒有回來。也不曉得信捎到了沒有,前天晚上作惡夢,夢見漣漪跌落百丈懸崖,驚的他在睡夢中呼喊哭叫,弄的溫戩兒一百個不放心,非得寸步不離他,連睡覺都趴在一旁侍侯著,讓承煥倍覺不好意思。又攆她不去,好生煩惱!
車隊正行著,忽然一棵參天古樹從路旁橫倒過來,驚的馬兒發髦。
連珏經驗豐富,扮做鏢行,這種事經常遇到,每次打劫的人都得扔點零碎。
連珏剛帶住馬,就見路旁樹林裡竄出兩個五大三粗的猛漢,一臉橫肉,長相兇惡,有天生做強盜的本錢,看模樣似是兄弟。
一手持五環大刀的猛漢道:“把┅┅把值錢┅┅的錢┅┅留┅┅放放┅┅你們┅┅去┅┅生路!”說話結巴,詞不達意。
一邊手持開山斧的猛漢罵道:“告訴你多少次了,我來喊話,再有下次,不給你飯吃!”
持刀猛漢聽了,像瀉了氣的皮球,一臉委屈退到後邊,“不┅┅說就不┅┅說!”
連珏等人覺得好笑,看他們也不那麼討厭了。
持斧猛漢把斧頭一抖,“給一百兩銀子,不然讓你們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