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似是見到任漁在殺兩個小孩,一會兒任漁又忽然變成了一個黑衣蒙面人,上去一把將那人臉上的黑布除下,那人竟是柳聚君的模樣。待睜開眼睛,天已矇矇亮了。
第三章 多寒易雨。春事都相誤。(2)
祁寒走到屋前的院中,正想疏疏筋骨,韓滶提著兩把刀,從外面走了進來,笑道:“我本想自己練練武,再一想,既然祁師兄在這兒,正好向祁師兄討教,可不比我一個人單練強多了嗎?”祁寒也笑道:“我也正有此意。昨日聽到韓師弟和那個黑衣人過招,早就手癢了。”接過韓滶遞過來的刀,又道:“我們用什麼工夫切磋呢?”
韓滶道:“尋常刀法使來有什麼意思,想來‘疏雨刀法’是我們兩人都學過的,就用這路刀法吧。”
祁寒道:“好。”腳下微動,刀一立,正是“疏雨刀法”的起手式“山雨欲來”, 韓滶見祁寒淵停嶽峙,頗有大家風範,輕贊聲“好!”立刀猱身向前,也是招“山雨欲來”。二人武功路數都一樣,互相的招式又都熟悉,便都凝神看對方的招式是如何變化,在精微處又是如何加以運用。二人雖使得都是一樣的武功,但祁寒的招式謹嚴中不失靈動,韓滶則以奇輔正,往往將招式用在出人意料之處,幾十招過後,二人都暗自讚歎,大感受益匪淺。
祁寒忽手臂一晃,看似不甚用力,刀光四漲中,卻將韓滶籠在中間,韓滶道:“妙!‘風雨八方’卻也能這樣使出來!”腳下卻不停,手腕輕抖,在空中疾點數下,四周刀光頓時散去。祁寒往後一躍,收住刀,朗聲道:“這招‘雨打疏荷’,本是進攻時極好的招式,卻成了破解這‘風雨八方’的招數,虧你想得到的。我輸你一招了。”
韓滶道:“方才我若不用此招,當真躲不過去,一時僥倖罷了。再說,你方才若拿得是祁師叔的長揚刀,我這招一出,刀不免被你削斷,怎麼能算你輸呢?”
祁寒道:“你不是也有秋聲刀嗎?我如何削斷你?仍是我輸你一招。不過也幸好秋聲刀沒有給人盜去,否則你招式運用地再精妙,也難敵長揚刀的鋒銳。”
二人相視一笑,便回到屋中,剛用過早飯,林狄進來道:“老爺喊二位少爺去廳裡。”
來到正廳,林若谷和柳雲正在廳上議事。祁寒見林若谷的面色又恢復如昨日大家在一起說話的模樣,方才放心。林若穀道:“你們來得正好,我和柳老哥商議了半天,也沒個線索,你們可有什麼主意?”
韓滶道:“我昨日回去又想了一想,有了些頭緒,正要和師父和柳伯父說。”柳雲道:“還是你們年輕人能想得明白,我昨夜睡不著覺,腦子裡面卻亂哄哄的,什麼也想不出來。”林若穀道:“他們整日無事,又沒什麼江湖閱歷,想得反倒簡單直接,哪象你心裡裝著那麼多事,一時想理個清楚,自然沒那麼容易。”
韓滶道:“還不知想得對不對,大家姑且先聽著吧……我在想,柳伯父的鏢被劫和有人到我們絡藤山莊來盜刀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若有,不外乎兩種可能:其一,對方施得是雙重的調虎離山之計,既用此計盜得伯父保得那把寶劍,盜劍處恰好在左近的徽州府,他們知道憑師父和柳伯父的交情,絕不會坐視不理,因而又正好把師父引出莊外,好去盜秋聲刀……”柳雲點頭道:“韓賢侄說得有禮,若是這樣就不只是調虎離山,更是一箭雙鵰了。”
韓滶道:“這也未必,柳伯父有沒有想到過,有可能那來保鏢的人是個幌子,那把寶劍更是個幌子,保鏢的和劫鏢的都是一夥人,費這些周折,只不過是為了引得師父出去,好來盜刀,也就是說,他們真正的目標不是別的,恰是師父的秋聲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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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多寒易雨。春事都相誤。(3)
聽到此處,林若谷呵斥韓滶道:“休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