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牙關緊咬,嘴角眼角尚有液體的痕跡。
“我可以看看嗎?”祝童小心的問。
“不行,她是我的病人。”早田醫院的醫生用生硬的英語說,很不屑的看著他;“年輕人,你有執照嗎?我是她的主治醫生。”
按照日本慣例,一位醫生從進入大學到取得行醫執照需要十幾年的煎熬,祝童看上去頂多能得到實習醫生的資格。
“她是我的秘書,所有的醫療費都由我付賬。”史密斯站出來,指著西蕾婭;“從現在開始,她由李先生負責。”
漢密爾頓勳爵和彼得都沒在,史密斯底氣十足。
“可是……”主治醫師不知所措的看著史密斯。早田醫院是一傢俬人醫院,付賬的當然就是上帝。
“可是什麼?”史密斯傲慢的問。
“可是,有位彼得先生說,這位病人的費用由他負責。並且,明天一早就要帶她去東京。”
“彼得是我的助手。”史密斯的聲音變得柔和了,完全是受到彼得這個名字的影響。
祝童不希望僵持下去,道:“我只是看看,她曾經是我的病人。”
“好吧,希望您能快點。”主治醫生讓開位置。
祝童走近病床,拉起西蕾婭的右手,搭上腕上脈搏。
“你是漢醫。”主治醫生不滿的叫嚷著,一把推開祝童;“出去,我們是正規醫院。”
“你有病。”祝童冷笑著退後兩步,凝視著對方的眼睛;“您應該不超過五十歲,至少從前年開始,你的性生活就處於停滯狀態。兩年來,你用過不少壯陽藥,可是,效果……”
“哦……”周圍響起一陣驚呼,房間裡的醫生護士都看著那位主治醫師。他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變幻多端分外複雜。
“我可以看病了嗎?”祝童不再理會他,再次抓起西蕾婭的手腕。
片刻,祝童皺起眉頭,習慣性的去袖口摸索,卻只摸出一枚金針。龍鳳星毫已經留在瀨清寺,金針可以治病,卻很能將蝶神的綠霧度進去。
初步判斷,西蕾婭小姐的身體很健康,但是體內盤旋著一股奇怪的能量;如今表現出的症狀正是因為這股外來能量的干擾。
“我猜,你們沒有檢查出病因,是嗎?”祝童問主治醫生。
“啊……是的,病人只經過初步檢查,具體情況尚不清楚。從症狀上看,似乎不能確定是癲癇。”主治醫生換了副嘴臉,殷勤的拿過西蕾婭的病歷。
“對不起,我看不懂。她被詛咒了。”祝童輕輕推開。病歷以英文書寫,他確實看不懂那些專業詞彙,也沒必要看。
“詛咒?那是什麼?”
祝童不再理會他,示意護士們為西蕾婭翻個身,讓她趴窩在床上。
隨即拉開病號服,捻動金針刺進大椎穴。沒有龍鳳星毫,祝童對西蕾婭體內的情況只有個很模糊的判斷,不敢亂動手腳,只能暫時封閉腦部經脈。
祝童又抬起她的腦袋,第二針刺進人中穴,並輕輕捻動著。
十二、魔眼
西蕾婭睜開眼睛。
先是恍惚的四處看著,最後定在祝童臉上。
憔悴的臉上先是露出驚喜,馬上就痛苦的呻吟著,叫道:“先生,救我。”
“我需要和病人單獨呆一會兒。”祝童握住西蕾婭的手,說;“沒事了,休息一下,現在不要說話。”
“都出去,她需要安靜。”史密斯領教過祝童治病的習慣,揮舞手臂清場。
“你也出去。”祝童毫不客氣的說。
史密斯只好尷尬的退出房間,似乎心有不甘,曖昧的留下一句:“我就在門外,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攪你們。”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祝童抽出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