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祝童靠近兩步,伸手捻住貼在斯內爾夫人修長頸項的白金項鍊,輕輕一拉,一枚精美的藍寶石鑲鑽吊墜彈出來;“真是個傑作啊。”
“這是什麼?”斯內爾夫人驚道,儘管,她心裡已經明白了,祝童之所以表現的如此就是這隻昂貴的飾物。這是去年九月份,斯內爾為了表達對她的感激,專門從一家老牌珠寶公司定製了了一套鑽石製品贈送給她;這是其中最令她喜愛的一件。
“它裡面藏了個小玩意兒。”祝童取下寶石吊墜放在怪石上,那手機樣的東西發出“嘟嘟”的聲音;“不錯,它裡面有個發射器。去年在十月莊園做客時我就有點懷疑,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證實。”
博尼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它是斯內爾夫人經常佩戴的項鍊。因為這條項鍊,他向斯內爾夫人發出的幾次曖昧的挑逗資訊,斯內爾先生早已知曉了。
也就是說,祝童的判斷是正確的,斯內爾這幾天來對他表現出的“慈父般的關愛”都是在演戲。
“祝先生,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哦,這裡有封信,我想,您看完就明白了。”斯內爾夫人從內衣口袋取出個皺巴巴的白色信封;“雷曼參議員聯絡不上您,他讓人送來了這個。我從未和任何人談論過這封信。”
“他為什麼會把這封信給您呢?”祝童結過信封沒有開啟,看了一眼曲奇,曲奇拉拉博尼的胳膊,博尼恍然,隨著他到一邊去了。
葉兒也要走,可斯內爾夫人握著她的手不放。祝童笑道:“我們之間沒有秘密。夫人,這裡是中國,您不必有什麼顧慮。”
斯內爾夫人鎮定了一些,說道:“這還要從去年十月份祝先生和夫人離開後說起……”
原來,祝童匆匆離開美國之後,斯內爾夫人心裡一直空落落的。為此,她邀請表姐優尼婭。塞恩斯小姐做她的女伴。
優尼婭。塞恩斯小姐具有極強的好奇心,她是女權主義者,同時也是位對政治很感興趣的律師。
十月底的時候,她們去了五月莊園,斯內爾先生要在那裡招待一些尊貴的客人。
那是個只有十幾位客人的小型聚會,斯內爾夫人負責接待那些客人的夫人們。優尼婭。塞恩斯小姐在與那些夫人們交談的時候發現。她們都對神秘的“祝先生”有相當的興趣。
斯內爾夫人也發現了一個秘密:這些客人似乎都與斯坦福基金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因為祝童的關係,她特別留意了一下,發現這次聚會的氣氛有點奇怪。
斯內爾先生與他的客人們似乎在緊閉的書房裡發生了激烈的爭執,因為她看到事後被更換的地毯上有幾塊汙漬,有人把咖啡杯丟在了上面。
斯內爾夫人隱約感覺到,這些爭執應該與斯內爾先生的改變信仰、以及他身邊的兩位來自中國的僧人有關。
可是第二天,事情就發生了變化,斯內爾先生臉上的陰雲消失了,直到那些尊貴的客人們心得意滿地離開五月莊園,他們之間的關係已顯得相當融洽。
又過了幾天,雷曼參議員來了。
這一次,斯內爾夫人從優尼婭。塞恩斯小姐那裡很容易地得到了一些資訊:斯內爾家族支援雷曼參議員將競選州長,作為回報,雷曼參議員將在自己的選區內協助安東尼競選他所留下的參議員的空缺。
優尼婭。塞恩斯小姐很抓住這個機會取得了雷曼參議員的信任,得以擔任雷曼參議員的競選助手。那個時候,距離今年十月底的州長選舉還有整整一年的時間。
之前,斯內爾夫人對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斯內爾先生也從不與她談論相關問題。只是,她與優尼婭。塞恩斯小姐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上個月也就是九月中旬,原本被大多數人看好、很有希望成為下任州長的雷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