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口舌,渲染氣氛。大廳裡沒幾個人知道周半翁,他們也不知道周半翁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但是還是響起熱烈的掌聲。
保羅率先蹦上去,退去披肩露出一身雄碩的肌肉。
周圍響起幾聲女人的尖叫,保羅得意的炫耀著胸毛、腿毛、腋毛,確實能讓人感受到強烈的雄性氣息。秦可強在臺下活動手腳,他只是體形勻稱肌肉結實而已。
“對我們的服務,二位還滿意嗎?”門響,柳伊蘭俏立在包房正中。
“柳大姐,這裡是上海,你們這麼搞,不怕闖禍嗎?”祝童半轉身,他是真有點擔憂。在中國,這樣的擂臺賽有很大的風險。
柳伊蘭穿著墨綠旗袍,一條雪白貂皮披肩籠住削肩;高聳的酥胸出別一枝嫩黃色香雪蘭,幽幽濃香散出若隱若現的誘惑;嬌笑著說:“正是因為這裡是上海才沒關係了。保羅先生是義大利人,蘭斯。肯先生是法國人,漫江花雨是港資企業;你說,按照中國的法律,誰能管的了?”
“大姐厲害。”樓下有專業律師,柳伊蘭敢如此做大概也是仔細研究過了吧?祝童感覺好笑,八品蘭花的能量比祝門大的多,人家培養有專業律師,大師兄還是柳希蘭幫忙撈出來的,自己豈不是瞎操心。
柳伊蘭對祝童的無所顧忌皺皺眉頭,看到松井式失魂落魄的樣子,大概明白這裡狀況,也就不再掩飾,也不把松井式當作障礙。走近茶臺探出蘭花指捏起茶壺為自己倒上一杯花茶,“唔,好茶;松井先生,您應該嚐嚐李先生泡製的花茶,對您的身體大有益處。”
松井式哼哼兩聲沒說話,端起茶就喝。柳伊蘭凝神端詳片刻,扭頭對祝童展顏一笑:“松井先生是客人,你不能太過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祝童為松井式斟滿杯;“松井先生也知道我要做什麼,柳大姐應該也知道。”
“這就是我來的目的,我需要一個理由。”柳伊蘭雖然還是巧笑嘻嘻,祝童還是感到無名的壓力。
這裡是漫江花雨,是八品蘭花的地盤,外面有千門的打手,有江小魚和一品金佛的高手們。一旦出什麼意外,蘭花的姐妹們要承受很大的壓力和風險,確實要有個很好的理由,才能讓柳伊蘭好說話。
“我需要幫助,一小時後,我要帶井池雪美小姐離開上海。大姐應該知道田公子要做什麼,我要阻止他。不,讓我把話說完。”
柳伊蘭要打斷他,祝童擺手制止,時間緊,他不能讓柳伊蘭說出的話干擾到自己或松井式。
“大姐,我一直都很感激你,江湖上好漢無數,但是我只佩服你;不為別的,只因為大姐對竹道士的一片痴心。我將要做的事很危險,也知道別人會怎麼說我。不就是傻嗎,那又如何?我沒有竹道士那麼遠大的理想。但是,藍大哥的話我不能接受,不只為祝門,更為了葉兒和江湖道的未來。離開上海乃至離開中國,也許我就永遠失去她了;如果我現在脫身而去,江湖道一定會分崩離析。只要有一點希望,即使前面有刀山火海,我還是要試試。”
“為什麼江湖道會分裂?”柳伊蘭思索著,緩聲問。
“他們太有錢了,他們被金錢遊戲迷住了。”祝童指著外面,指著隔壁的太師府;“我聯絡不到百里宵,他是千門掌門;但我看到海盜船長和江小魚在一起。我只能推測田公子已經借江小魚的手控制了千門,百里宵不是逃亡就是被害了。柳大姐,您沒看出來嗎?下面那些人不是來捧場的,千門弟子在監視漫江花雨內的一切。田公子借這個騙局,把一品金佛、四品紅火和五品清洋都栓到他褲腰帶上,還有兩位,銀槍和史密斯先生。如果雪美小姐和他順利簽約,田公子會很快消失,一場大風暴在所難免。那時,所有和這件事有牽連的人都要倒黴,江湖道會面臨大災難。”
“你有幾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