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福細細對柳伊蘭誇寶,說這金碧輝煌是一塊金沙彩玉。尋常的金沙彩玉多隻有碗口大小,且金黃色如此純正的極為罕見。這塊金碧輝煌的金沙彩玉足足有一噸多重,拍下它,用去了一億三千萬。
盛福指點著那處圖案,說:“這是黃財神,瞧,這是他的吐寶鼠鼬,這是如意寶。黃財神你知道不?那是藏教裡鼎鼎大名的多聞天王……”
“祝老弟,這塊石頭你怎麼看?”曲奇笑呵呵打斷盛福的話。
祝童正在觀察這塊價值驚人的金沙彩玉,聽曲老億如此說,知道其中必有古怪。石頭以金黃為基色,又有紫紅色帶環繞勾勒,組合成一處處意境深遠的彩畫;正面有一處天然圖案,粗看過去是一尊老翁垂釣圖,細看卻似一副財神獻寶圖。
忽然眉頭微蹙,起身到近前仔細觀察,特意在圖案處摩挲一陣。
“如何?”盛福有點緊張,小心翼翼的問。
“好像是大師兄的手筆。”祝童對曲老億說,然後歉意的一笑:“盛老闆,它被人做手腳了。石頭是真的,影象是後來做上去的。”
祝門人作假都會留下一些痕跡,以防自己人受騙上當。大師兄在吐寶鼠鼬的兩眼之間留下了一個微小的“氣”字,只憑眼睛看而不親手觸控的話,根本就感覺不到。
“你一定看錯了。”盛福不滿意的哼哼著;“一定看錯了,哪裡會有那樣的事。賣給我石頭的是正經的喇嘛,人家冒著生命危險從金沙江裡淘出來,為了籌集修建寺院的錢才拿出來拍賣。人家說了,背面的六字真言是一位大有德行的活佛加持上去的。除了那裡,整塊石頭沒有任何一處被動過。”
祝童轉到背面,那裡果然有兩行漢藏兩種文字的六字真言。字型遒勁有力與石體渾然一致,如果不是筆畫太過規整,真如天生的一般。
祝童一筆一劃摸過去,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而深沉。
無聊大師也走過來,隨著祝童的手指一點點檢視。他當然看不出什麼,只是做作樣子。
這是索翁達的手筆啊,行家一伸手便知高低。這兩行文字不是刻上去的,也不是用現代化學藥物腐蝕上去的,而是索翁達以無上神通,憑指力一揮而就。筆畫舒張隱含祝門術字的線路,祝童以為,師傅或師叔都不可能一氣寫出如此的意境。
“他已經好了,並且,更厲害了。”祝童坐回去。
曲老億和柳伊蘭都收起笑容,無聊大師念聲佛,房間裡的氣氛也隨之變得沉悶。更嚴重的是,索翁達在用這種方式發出一個訊號,他在謀求捲土重來了。
“誰,你們說的是哪個活佛?”萬家海隱約聽說過一些。
“不關你們的事。”曲老億冷冷的說;“只說這塊石頭。如此巨大的金沙彩玉及其難得,按照如今的行情,盛老闆不算虧。如果世道一直這麼好下去,三五年後拿出去,兩億也不算什麼。”
“吧嗒!”一聲,萬家海按動機關,正面幾扇軒窗自動閉合,舞臺上的絲竹聲、評彈聲變得微不可聞。
“老盛別上火。曲老闆說了,不虧就好。”
盛福哭喪著臉,嘆道:“我不是心疼這一億三,是氣啊。狗屁行家!我付給他一百萬……不行,那一百萬必須給我吐回來。”他有看向祝童,眼睛裡再沒有絲毫輕視;“李先生,下次你替我把關。”
“曲老闆才是大行家。”祝童輕輕的推脫了。如果不是大師兄的手筆,他的鑑賞力實在有限,不如藏拙。
“誰請的動曲老闆啊。”盛福哀嘆一聲。
柳伊蘭皺著眉頭說;“盛老闆,你這樣的活該被騙,現下知道江湖險惡了?”
“知道了,不如把它放到柳老闆那裡,看著它,心裡堵得慌。”盛福很快就變了顏色。
“我們那裡只用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