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到任何地方。”
祝童只好抽出龍星毫,把井池雪美刺昏過去,一把抱起她對葉兒和朵花說:“你們先走,我帶她走後門。”
“等等,我還沒換衣服呢。”朵花不滿意的說,外面已是初冬,她這身衣服太薄了。
“離開這裡再換。”葉兒把一件大衣披到朵花肩上,拉起她離開包房,看也不看小騙子。
祝童找到第三張隔板,那裡用花架掩飾著,一盆鬱鬱蔥蔥的吊蘭幾乎遮住全部細節;他用力推動隔板,手感嚴實毫無鬆動。祝童心裡著急,正埋怨柳伊蘭賣關子,卻見隔板帶著花架無聲滑開,露出一個黑黢黢的通道。
他剛進去,隔板在背後無聲關閉,通道內亮起一串燈火。
祝童不能冒險帶葉兒和朵花從通道離開。漫江花雨是蘭花姐妹們的道場,柳伊蘭如此信任他,他就不能給八品蘭花留下隱患。
通道不算很長,出口在黃浦江邊,是漫江花雨精心設計的臨江小花園的一角。
上海歷來多雨,淅瀝細雨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落下來,潮溼的水氣撲面而來。
祝童剛走出通道,直覺告訴他有危險在逼近,他想也不想,抱著井池雪美滾倒在地。
“你要帶她去哪裡?”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飄來,祝童根本弄不清他的具體位置。不遠處的江岸上有兩條黑影正在搏鬥,隱約能看出那是雪狂僧和秦可強。
祝童要保護井池雪美的安全,本身還有傷,面對這個隱在暗處的高手幾乎已經落盡下風;但是,他相信秦可強的判斷,既然秦可強說他可以出來,就一定另有佈置。
“雪美小姐病了,我帶她去醫院。”祝童站起來,轉過花園就是一條僻靜的弄堂。黃浦江內駛過一艘燈火輝煌的江輪,漫江花雨內的歌舞昇平聲陣陣傳來,他抱起井池雪美走向花園鐵門。
一個從黑影中閃出來,正擋在鐵門前;遠處的燈火照出撒花刀的寒光,也照亮了眼前的黑影。祝童看清楚他正是田公子身邊的年輕殺手,心裡反而不怕了;只盯視著他手裡的撒花刀。
從兵器能看出一個人的來歷和危險度,撒花刀長不過七寸鋒刃細窄,近把處稍寬,刀身開有深深的穿透性血槽。這是把殺人利器,穿透性血槽刺入身體會造成受瞬間大量失血,抽出時能擴大傷口,是把只為殺人而造的兇器。
“既然雪美小姐病了,我向田先生打個招呼,陪你一起到醫院。”殺手冷冷的說。
“好吧,前面引路。”祝童大方的一擺手,順手彈出五枚金針,殺手早有準備縱身躲向一旁。
“厲害。”祝童誇一聲,抱起井池雪美彷彿一道輕煙從殺手讓出的位置闖出花枝鐵門。
殺手怒喝著撲過來,祝童剛要叫糟,鐵門旁的草地忽然探出一隻花鋤,狠狠的砍向殺手的雙腳。
“花海老師,這裡交給你了。我會照顧好雪美小姐,請你多多費心,照顧好的我的朋友。”
小騙子心情大好,野村花海對上殺手,兩人一樣的圓滑兇狠,無論哪個吃虧,他都沒意見。
“師父,攔住他。”殺手被野村花海纏住不得脫身,呼喚雪狂僧阻攔。
祝童對雪狂僧比較顧及,秦可強的修為雖然不錯,但雪狂僧是成名已久的狂僧,剛才只看一眼就明白秦可強在勉強拖著他。祝童生怕雪狂僧追上來,進入弄堂後就全力奔跑。
弄堂長不過百十米,轉過一道緩彎,已經能看到馬路上的車水馬龍和馬路對面梅家酒樓的招牌;身後沒有雪狂僧追來的聲音,祝童鬆口氣,把懷裡的井池雪美換個位置。
還有三十米就到弄堂口了,祝童已能看到街邊的路燈下,有一對情侶相擁走過;他甚至能聽到女孩低低的嬉笑聲。
眼前忽然一暗,弄堂口憑空出現一個雄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