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
黃海沒搭理他,對李頌漢說:“李處,出動水警的話有很大風險,這裡是長江,不是護城河。萬一……這件事該如何收場?你答應過,一定保證蘇警官的安全。”
李頌漢沉吟片刻,終於還是撥通了水警的電話。
黃海氣的一頓腳:“我明天就離開重慶,這件事,和我沒關係了。”
“好好,水警出動快艇前還要和我們聯絡,如果黃處認為不妥,讓他們回去就是了。”李頌漢姿態很低,黃海猛拳砸在棉花堆裡,有點不好意思了。
李頌漢又說:“我們就在這裡開個碰頭會,簡單分析一下情況。小王,你先說。”
“從目前的情況分析,嫌疑人應該只有一個人,兩次都是從外面發動襲擊。”小王心思縝密,似乎是李頌漢最得力的部下,面對現場侃侃而談;
“第一波攻擊發生在十一點零三分。嫌疑人從十三層用鋼絲吊下,把白磷塗抹到八號病房的玻璃上。白磷的燃點很低,只需要四十度,且燃燒的強度大,但在開始階段很難察覺。所以病人才對著窗戶大叫並按動呼叫器。當我們的注意力都被八號病房吸引後,嫌疑人對七號病房發動了攻擊。剛才我們看過,這種護欄都是從外面安裝,固定螺栓都在外面。這是我們沒考慮到的。他先趁著這邊混亂從外面鬆開護欄的螺絲,然後透過窗戶上的一個小孔對病房內我們的同事發動襲擊,應該是使用金針之類的東西,針體很可能塗抹有藥物。可是確定的是。我們在那邊救火的時候,他已經完成了第一步計劃。”
七號病房的窗戶並沒有破碎,黃海和張偉都沒有注意到玻璃上有小孔,但小王注意到了。他接著說:“第個時間點是在八號病房的火被撲滅的瞬間,李處長離開了自己的位置的瞬間,嫌疑人卸下護欄開啟窗戶進入室內。這也是我們的第二個疏失。晚上,從外面看裡面很清楚,從裡面根本看不到窗外的動靜。”
張偉心裡說:這小子一定前途似錦,替領導考慮的真周到。
“嫌疑人進入七號病房後,先把門鎖死,馬上就開始釋放煙霧,用的還是白磷。只不過分量比較在八號病房用的要多幾倍,我估計,大概有三倍。他趁著煙霧開啟天花板,抱起蘇警官躲進去。之前把護欄推開並使窗戶大開。所以我進去後,第一判斷會認為他順著鋼絲繩爬到十三層或下到十一層了。等我們離開病房,他再從天花板下來,離開病房,乘手術專用電梯逃離現場。我們第三個疏失的地方是,沒有仔細檢查樓層內的所有通道。奇怪的是,十二層是精神科病房,幾乎沒有病人需要動手術。手術專用電梯通道一隻處於鎖閉狀態。從這些簡單的東西初步分析,嫌疑人身體強壯而敏捷,且頭腦冷靜膽大心細,應該是個慣犯。發動襲擊前進行過充分的準備工作,對江城醫院的情況十分熟悉。我認為,他手裡一定有江城醫院的建築設計圖和樓層分佈圖。我們剛剛知道住院部的十三層是行政區域,晚上沒有人,只有一個保安值班。所以我認為,他既然選擇了從水面離開,附近一定藏有快艇,木船速度太慢,不是他的最佳選擇。我認為,應該讓水警封鎖附近區域的水面,請地方同事組織人馬,搜查江邊,特別是對岸。沒有了快船,他跑不遠。”
木船已經駛過江心,李頌漢幾乎馬上就開始用手機對外聯絡,要求增派人馬搜查周圍,尤其是對岸。
“說了半天,你們還是不想罷手!”黃海瞪著李頌漢,怒道;“你的軍師說的不錯,他確實是個慣犯,我以為,你今天就是把這長江截流水抽空,也不可能抓到他。”
“都是為了工作,黃處不要鬧情緒嘛。”李頌漢打完電話,追著黃海的勸道。
說到底,黃海無論家庭背景還是身份都是不好輕易得罪的;在上海,黃公子曾帶著陸戰隊進入鬧市區砸毀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