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祝童這一走就不會再回來,他要連夜離開鳳凰城,返回上海。
葉兒沒有向祝童打聽任何事,她知道祝童面臨的是什麼局面;這個時候,保護好自己就是對祝童最大的幫助。
但是,她並沒有想到祝童不會如此輕易的離開,他決定先解決那三個殺手再走。
打牌的四個人用不著擔心,葉兒現在的修為足以自保,酒吧內有曲奇,外圍有楊輝和幾個石旗門弟子,動起手來……那四個人佔沒資格和這樣的組合動手。
外面的那組知道葉兒身份,他們不敢對葉兒做什麼。
只有那三個殺手,他們只會一些粗淺的大路功夫;但他們身上有槍。江湖中人最顧及也是最痛恨的就是這些槍手。
祝童在酒吧外被攔住了,守在那裡的兩個人亮出證件,低聲說:“對不起,我們在執行公務,請出示身份證。”
“我是來玩的,沒做違法的事。”祝童拿出身份證遞過去;“看清楚了,幸虧今天沒喝酒。”
“你叫任強?”對方接著酒吧裡的燈光看看祝童,與身份證上的照片對照著。
“如假包換。”祝童挺起胸膛;他很相信猴子的手藝,即使對方用電腦查詢,也不會看出什麼破綻。
攔路者沒發現什麼異常,歉然道;“對不起,耽誤您雅興了。”
“是不是有出什麼大案了?這裡有危險嗎?”祝童小聲的問。
“沒有,只是例行檢查。快走吧。”
“哼!”祝童收起身份證,挺起胸膛,邁著沉重的腳步大搖大擺的從跳巖上離開。路過對岸的兩個人身邊時,還特意點上只煙,嘟囔出一句國罵以示不滿。
祝童並非故意如此張揚,只是為了確定這四個人裡面沒有那個叫王文遠的精明的年輕人。
祝童在巷子裡轉幾圈,確定身後沒有人跟隨,才拐進一家中藥鋪。
店主已經準備關門,看到有客人,懶洋洋的說:“您要什麼藥?”
“三稜針!”祝童拍出幾張百元大鈔;“一份特藥。”
店主警惕的看看門口,說:“你要的東西,這裡沒有。”
“你有。”祝童又加上兩張百元鈔票,低聲說;“放心,不會出事的。”
“我這裡是藥鋪,真沒有你要的東西。”
祝童不再說話了,又加上兩張百元大鈔;冷冷的看著店主。
店主受不住了,從櫃檯下面摸出兩個紙包扔到櫃檯上。
“謝了。”祝童抓起來一捏,一包是三稜針,另一包裡有個小瓷罐,應該是他要的特藥,也就是店主特製的能塗抹到三稜針上的蛇毒。
十分鐘後,祝童從外牆潛入天王廟。
師叔祝黃正在大殿上與索翁達的弟子洛迦哥仁討論著什麼。祝童聽了一會兒,嘴角浮起笑紋悄悄退下了。
師叔祝黃並非如看上去的那麼迂腐,他公然住進天王廟可謂一舉兩得。
絆住索翁達的人是一方面,還至少吸引對方兩個人在釘在這裡。
夜,漸漸沉入沱江的水聲裡,同時帶走了喧囂與浮躁。
祝童隱在暗處,遠遠的輟在三個年輕人身後。
他們十一點才從酒吧出來,在跳巖旁大聲唱著走調的情歌。
十分鐘後,青梅與葉兒款款走出酒吧,曲奇鎖好門跟在她們身後十幾米處。
陳阿伯在堂屋裡守門,看到葉兒回來了少不得一番熱鬧。
一小時過去了,客棧裡的聲音靜下來。
鳳凰古城正在睡去,巷子裡遊人漸漸稀少了,酒吧裡的歌聲、音響悄悄的隱去,最後幾處的霓虹燈漸漸熄滅,沱江兩岸的吊腳樓上的燈籠,被風的吹拂的輕輕地搖晃,若明若暗的燈光,在夜色中顯得幽幽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