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窗簾,黑色的桌子,黑色的床,黑色的床單,黑色的被子,黑色的枕頭,這個純黑色的空間裡,一切都是以最簡單利落的線條勾勒出來的物體,沒有絲毫的花樣和點綴,顯出了其擁有者的幹練和冷靜。
黑色的大床上,毯子被捲成了一團,微弱,但有序的起伏著。
“叩叩。”
“小姐……”禮貌的敲門聲後,一個恭敬的男子聲音在門外響起,“您的客人來了。”
“嗯……”床上的人無意識的應著,翻了個身,扯緊了裹在身上的毯子,繼續沉入了夢鄉。
“小姐?”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明確回應的僕人又小心翼翼的叫了聲。
“誒?”另一個聲音響起,帶著少年特有的輕快愉悅,“經理還在睡覺啊!我們都起來幾個小時了說!”
“慈郎這個睡覺大王都醒著了!”又一個聲音,“經理怎麼還睡啊……”
“嗯哼,真是不華麗……吶,樺地?”
“……是。”回答的顯然有些遲疑。
“客人……”僕人的聲音顯然有些不悅,“請你們安靜些……昨天小姐很晚才休息……”
“難道還要本大爺等她麼?”聲音的主人很是自傲。“真是……”
“啪嘰!”一個黃橙色的東西立刻擊中了那位大爺華麗的臉,把他剩下的話塞了回去。沒意料到會有突然偷襲的少年一個腳步不穩,連著退了好幾步才站定,一手恨恨地拿下了貼在自己臉上的東西,一手遮著臉,咬牙切齒的,“這是什麼?!”
“吵死了!”一聲低吼,接著就一個飛腳踢上了剛被偷襲的過的少年的臉,於是……那位華麗的大爺便不華麗的帶著個不敢置信的包子臉摔倒。
半眯著眼睛緩緩地掃視了眾人一圈,呲著牙,“滾!”說完就撿起了那個黃橙色的獅子布偶又回到了房間,“嘭!”的一聲,大力的甩上了黑色房門,留下一眾臉色慘白的少年面面相覷,站了一會兒,齊刷刷的彎腰鞠躬,“對不起!”
“死!”一聲暴吼,門被野蠻的開啟,又一個人被踹倒,接著又是一聲巨響,門再次關上。
糟!
少年們都從同伴眼中看出了這個訊息,忙不迭的扶上兩個傷員,躡手躡腳的快速溜走。連著那位僕人也白著臉,膽戰心驚的做賊般遊開。
那位當事者,卻毫無顧忌的再次倒在那張黑色大床上,用毯子把自己纏成了一個蛹再次陷入了沉眠。
跡部躺在書房內的沙發上,一手捂著敷在臉上的冰袋,沉思著,“那個……玩偶,很眼熟啊……”
“哦,跡部會對不華麗的東西感興趣嗎?”向日跳過來,另一個挨踢的是他的搭檔,忍足侑士,他的傷顯然比跡部重多了,現在還在昏睡中。
“切!本大爺怎麼會對不華麗的東西感……”跡部猛然坐起身來,把坐在他邊上打著瞌睡的慈郎嚇了一跳,勉強地撐著眼皮,驚慌地四處張望,“怎麼了怎麼了?經理來了麼?!”
“嘶!”捂著腰,跡部臉色有些難看,剛才倒下的時候把腰給扭了……現在這麼劇烈的動作,腰肌開始抗議了,“真是不華麗的女人!”
低低的說了句,又躺了下去,看著有著精緻浮雕的淺金色天花板,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心的深處浮出來。
那清冷卻悅耳的聲音,還有那隻能說清秀的容貌,卻有著近乎病態般白得有些透明的面板,稱著那雙清澈的淺棕色眼睛,就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抱著和她差不多高的黃橙色獅子布偶,靜靜地看著一切,若察覺到有人注意自己,她便會回以溫柔優雅的淺笑,讓人也會不由自主的跟著笑起來,然後……就是……
深入骨髓的孤寂。
輕輕呼了口氣,閉上眼睛。
自己在心底